李乐接过船工递来的救生衣,把李椽放下来,一边给套着,一边嗤笑道。
李椽很乖,伸着胳膊配合,那救生衣套在小人儿身上,鼓鼓囊囊的,像个被包裹严实的小粽子,只露出个严肃打量四周的小脑袋。
“嘁,你一个黄土高原长大的旱嘎嘎,和我们维京人比划船?想当年我在梅拉伦湖上驾帆船的时候,你还在玩。。。。。。诶诶,别动。”
相比李椽,李笙则像个不安分的小猴子,小雅各布给穿救生衣,扭来扭去,非要自己扣那个塑料搭扣,结果扣了半天对不上,小雅各布只好半哄半强制地按住她,大手对付着小巧的扣件,而李笙又开始蛄蛹着身子,伸出小手指着最近的一只天鹅,“嘎嘎!雅各噗敷敷,看!北嘎嘎!”
“那是天鹅,记不记得?Swan。”
“大né!”
“得,这又出来个和铁锅最配的。”李乐听到,噗嗤乐了,李椽则搂着他的脖子,安静地看着水面上一对绿头鸭扑棱棱飞起,带起一串水珠。
说笑间,已轮到他们。
船工是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胖老头,穿着浆洗得有些发白的制服,动作慢条斯理,带着种老派伦敦人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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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了票,收了押金,按照小雅各布不怎么差钱的要求,慢吞吞地把两条看着比旁边的小船大了一圈,漆成蓝色的小木船从系缆桩上解下来,拖到栈桥边。
小雅各布不愧是从小玩帆船的,单手抱着李笙,一个垫步凌腰“歘”就蹦上了船,转头瞧见李乐就显得笨拙的多,一只脚搭在船上,一只脚还在栈道上,蹲着马步用着力找平衡。
“啧啧啧,你这业务不太熟练啊。”小雅各布把李笙安顿在船中间那个加了软垫的小座位上,自己跨进船尾,拿起桨,看笑话一样看着,又对李笙做了个鬼脸,“你瞧你爸,笨不笨?”
“笨!”
“闭嘴,我这是在熟悉船性。”李乐好不容易两只脚上了床,又把栈道上的李椽抱起来,放进船中的座位上,倒也不用李乐嘱咐,李椽自己就抓稳了扶手。
李笙却扭着身子,对小雅各布指着船头,“雅各敷敷,笙要坐那里!看大né!”
“那里危险,宝贝,我们就坐中间,看得一样清楚。”小雅各布试图讲道理。
“不嘛!就要坐前面!前面风大!”李笙开始施展两岁半女娃的独门绝技,蛄蛹着哼哼加跺脚。
“笙儿,坐中间,我划得比你爸快得多,让你第一个看到天鹅,好不好?坐前面,水花溅起来,弄湿你的新裙子,就不漂亮咯。”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李笙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裤子,又看看泛着涟漪的湖水,小脸上显出纠结的神色。
最终,对“第一个看到天鹅”的渴望战胜了对“坐船头吹风”的执着,她扁扁嘴,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还还不忘强调,“那要划第一呀!”
“放心,闭着眼都比你爸厉害!”小雅各布笑着应了,拿起木桨,在岸边石阶上轻轻一点,小船便灵巧地荡了开去。
李乐也终于有样学样地拿起船桨,他划船的动作起初有些生疏,桨入水角度不对,带起一片水花,溅了自己一身,惹得李椽“咯咯”直笑。试了几次,总算找到了点门道,船也晃晃悠悠地离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