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啊,她不忍了,她不演了。
她不怕了。
再平常不过的深夜,他们各在房间,各行其事。
温亦遥觉得今天热闹参与的太多了,她有点累了,但仅是身体,她精神清醒振奋。
洗完澡,她没穿内衣内裤。
她穿了她最松的睡裙,叁颗纽扣一解,她就全裸。
敲响那间紧闭的房门时,温亦遥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紧张,只是一阵微妙的轻松。
第叁声时,门开了。
温亦寒仍穿着白天穿的黑T,一双黑漆的眼沉默将她望着。
他堪称绝色的脸在室内微光照映下,让温亦遥甚至想去描摩他五官轮廊的每一寸曲线。
可他的神情却是冷漠的,连平日每一点有迹可循的松动都不见踪影。
她赌他猜不到她要干什么。
只要他敢让她进了这扇门,她就敢上他的床。
她赌对了。
几秒后,温亦寒让开身:“有事?”
进门,温亦遥很轻地弯了弯唇,手不动声色地解开第一颗扣子:“温亦寒,你和季诗琴做爱吗?”
温亦寒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倏地眉头就拧了起来:“什么?”
“你和季诗琴做过么?”
她话音刚落,第叁颗解开了。
睡衣落地,她脱得一干二净。
刹那间,一切都冻结,只剩黑夜,微光,和窒息的空气。
温亦遥又如愿以偿地在温亦寒的眼中看见了她那天楼道看见的东西。
漠然里面裹携的汹涌,阴暗,压抑,潮湿,又刺激。
那是欲望。
温亦寒盯着她的裸体,声音低冷:“温亦遥,你很贱么?”
温亦遥笑了一下,然后眼神直白地,犀利地,近乎残忍地直视着他,一步步逼近。
“你想要么?”
她每向前一步,就能见温亦寒的目光阴寒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