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她肚子开始疼了,疼得在床上打滚儿。
萧青棠又是给她揉肚子,又是给她倒红糖水,折腾半晌才好一些。
甲板风大,萧青棠不敢让她去,便将窗推开一些,让她趴在窗缝边上看。
“河好大呀。”
萧青棠好笑看着她,时不时应上两句。
船抵达襄州,她一边皱着脸忍着疼,一边又欣喜地四处乱看,眼馋人家河边卖的小食。
萧青棠带她去买了一些,叫了车往客栈里走,寻了个客栈落脚。
他们都没来过襄州,对这一带并不十分熟悉,还是打算先住几日,等年过了再决定去向。
刚巧,住进客栈没多久,襄州也开始飘飘摇摇些雪花来,倒是可以猫冬了。
皇城中也下了雪,深夜,皇帝处理完最后一项政务,突然开口:“那逆子呢?”
内侍一惊,当即明了这问的是谁,缓缓答:“萧郎君去了城外的寺庙里。”
“你明日去寺里瞧瞧。”
“是……”
不需去寺里瞧,内侍早叫人多盯着了,就怕皇帝问起,他答不上来。
他转头出了殿门,听闻消息立即又回到殿中,犹犹豫豫半晌,试探开口:“陛下,郎君现下已不在寺中了。”
皇帝翻书的手一顿,缓缓抬眼:“去哪儿了?”
“暂且不知去向,听人说是离京了。”
“噢……”
内侍偷偷打量皇帝一眼:“陛下,可要派人去寻?”
皇帝慢慢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
第章
下了几日雪,一直在客栈里猫着,有萧青棠陪着,姜溶倒是不觉得无聊。
过了年,雪停了,路上有舞龙舞狮子的,姜溶肚子不疼了,非闹着要看,萧青棠只能背着她在路上游玩。
“等过完年,我前面的客栈当账房先生,你觉得如何?”
“好呀。”她眼睛再乱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见了。
“我们现下的银钱够买个小院子了,但放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去客栈先住一阵子,能带着你一块儿,等将这里摸熟了,我们也自己弄个营生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