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苏云这么说,易纺槿急了:“那不行,我自己的姻缘,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就没了呢?我要去给我妈说说。”
然后易纺槿就跑了,还不忘给苏云打了一千块,说多出来的五百是感谢费。
苏云毫不心虚地收下了,同时给乌瑜发消息说“搞定了,记得请吃饭”,那边乌瑜立马发来个OK表情包。
当天中午,圈子里就传来了易纺槿分手的消息,分手理由是“这男人不是我命定姻缘,还拦了真正的有缘人”,不管多少富二代可惜自己的钱没了,至少乌瑜靠这场打赌回了不少血。
最重要的是,大家看到这一对姐妹花前后脚分手,都觉得好像有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中午之后路安柠状态好了许多,她睡醒后感觉自己身上都没那么痛了,能吃得下饭,还会困,医生检查了一下,说她这是好现象。
烧饭师傅中午给她单独炖了补品,也是小产后吃了对身体好的。
苏云吃过饭又眯了一会儿,想起来要让烧饭师傅给路安柠看一下的,就叫上人去给路母过过眼,要是同意,可以直接开始把脉看诊。
昨天两位师傅都没到门口迎接,路母不认识他们,晚上路安柠闹起来后倒是去见了一下,但大晚上的,只记得对方很高,比路父一米八的个子还高上许多。
现在路母一看到相当凶神恶煞的烧饭师傅,人都傻了:“云、云云?这就是你说的……调养师傅?”
“对呀,这位师傅是做药膳食疗的,还兼任殡仪馆的大厨,殡仪馆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是他做的。”苏云与有荣焉地挺胸。
别的可以挑刺,烧饭师傅的手艺绝对没办法挑,米其林三星主厨来了都不如烧饭师傅做得好吃——米其林是西方标准,没有正统中餐,而烧饭师傅是中西餐都会,还会中西式糕点。
相较于米其林那光是好看的证书,烧饭师傅的手艺只要吃过,就没有不说好的。
路母显然也想到了这几天吃的东西,无论是用料还是味道,都无可挑剔,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做不出那种味道的,做国宴的老师傅们都是几十年浸**出来的手艺,烧饭师傅看不出年纪,光这份手艺,如果不是天分,就是他从会走路估计就在学颠勺了。
又那些饭菜打底,路母当即打消了怀疑:“这样啊,那就麻烦师傅给我家柠柠看看,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实很难受,我当年生她虽说不容易,可也没这么难受啊。”
当年路母怀孕剩下路安柠就不太容易,医生说她的体质不适合怀孕,所以痛苦会比其他孕妇稍微大一点,不过也在正常情况内,现在路安柠才小产,就已经痛苦得好几天没睡了。
刚好路安柠醒着,路母就带烧饭师傅去给她把脉看看。
烧饭师傅长得高大凶狠,差点把路安柠给吓着,好在有易纺槿跟路母的安抚,她很快意识到这是新找的医生,就不折腾了,主要也是没力气,她现在不疼归不疼,其实浑身不得劲。
烧饭师傅找了垫子给路安柠把脉,过了会儿说:“没什么问题,她应该是继承了母亲的体质,怀孕没问题,但生孩子会非常痛苦,而且她精神很差,怀孕后身体好不好看的就是家庭照顾,没人照顾的,都她这样。”
关于路家的那些是烧饭师傅不知道,但他一把脉就知道路安柠心绪郁结很久了,怀孕期间最忌心情不好,还不好这么久,她不痛苦都难。
总之,一番检查下来,烧饭师傅的意思是疗养,等从殡仪馆离开后,他会开个食谱,让路家带回去,然后去路安柠熟悉且觉得舒适的地方安心疗养,大概三个月就能把问题全部解决掉。
因为烧饭师傅相当直接的话,路母脸上有些尴尬,那时候他们光想着抢孩子了,认为这是他们女儿自己的孩子,死活拉着不肯让女儿先结婚,要先生孩子,把孩子定在路家、姓路才能结婚。
谁知道男方那边也打孩子的主意,一下子竟然是没人能分出精力来照顾路安柠,她现在的痛苦都是因为没人照顾导致的,加上她怀孕期间跟闺蜜住一起,但凡是闺蜜住一块,少有健康饮食正常作息的,不出事才怪。
在烧饭师傅写方子的时候,路安柠跟易纺槿互相心绪地对视一眼,鹌鹑一样乖巧。
苏云看见了,轻声笑笑没出声,人有一辈子的朋友不容易,这种小秘密,就当做是生活中的插曲,将来老了,还能彼此说出来笑一笑。
下午路安柠还是没办法起身,她太困了,吃过饭后没一会儿又去睡觉,之前疼得睡不着,现在能睡了,就恨不得一口气都睡回来。
本来这一天应该就这么平静地过去,苏云下午却接到了乌瑾的电话,对方沉闷地告诉苏云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