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喉咙间的空气一点点压缩。
再痛苦,也总会复旧如初的。
他靠了过来,带着冰冷的、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神化,也意味着要抛去类人的那部分。
“我的第一个信徒,是回来见证本神登上王座么?”少年扯开唇角,笑得肆意。
你浑身紧崩,只要少年一个抬手,你的脖子就会在他手中萦起的雷电光团下炸开。
这倒没什么,可是你会当着少年的面又重新拼凑,重生。
会吓到他吧。
少年垂下眼眸与你对视,他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惧怕。
他指尖一松,眼睫颤了颤。像是觉得索然无味,他放开了对你的桎梏。
少年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你瞥见了插在少年背后的深紫色导管。
你记得剧情里有提到过,插上这个,少年的行动受限,并且每动一寸,如同肝肠寸断。
他将帽子压在你头上,轻飘飘嗤笑了声。
你皱了皱眉头,其实想问他痛不痛。
少年压在你帽子上的手顿了顿,似乎是看穿了你的想法。
过了几秒后你才听见他恶笑着说,“神不会疼。”
你们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你低着头,看见少年的脚在你面前停留许久。
时间一点点流逝,你隐隐约约听见一声轻笑。
太过温柔了,像无数个难免的黑夜时,在窗口挑起的那盏灯火。
你病情最严重时,连灯光都会觉得晃眼。很大很寂静的寝殿里,只能听见风雪拍打在窗户上的嘈杂声响,一点点光亮都看不见。
但每次你都快要适应黑夜时,总看到一盏幽幽的灯火,在窗口亮起。你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现在,那盏黑夜里的灯火,连同少年的身影,消失了。
或许再也不会有那一盏灯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