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趴在各种地方睡觉的跳跳果们都醒了过来,他们惊恐的看着这庞然大物的掉落,有些人刚从轨道房间下面钻出来,看着上方投下来的巨大阴影直接僵在原地,只懂发出响亮地尖叫,却一点没有躲开的迹象。
越来越多洋葱头尖叫着,空气中一瞬间爆破出辛辣的刺激性气味。
“停停!停停!”托尼一边扛着落下来的火车,一边咳嗽着装作不经意揉揉鼻子。
“我还没死呢,小东西们,你们也没有一点事。”
他瞥了眼法兰西斯抱着的那个,补充:“除了有个跳跳果昏迷,其他人没有任何危险。”
“现在,我需要你们躲开一点,给我留出空袭,让我把这个大家伙放下,你们的过山车再小,让我一个人扛着还是有些太重了。”
洋葱人们迟钝的反应过来,慌忙要给托尼让开,彼此间却晕头转向,混乱的到处乱跑,反倒挡住了托尼的所有去路。
托尼不得已,只好用脚把地上跑来跑去的洋葱头拨开,腾出空地把火车放了上去。
跳跳果们只有皮球大小,他们的过山车也没多大,托尼扛起来并不难,反倒是和那些洋葱头交流更累一些。
他果然很难和听不懂话的笨蛋交流,这会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个傻子的
但托尼并不在乎这点,他模糊中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什么,转去看法兰西斯,对方却把怀里的小洋葱头放在地上,低头和其他跳跳果说着什么。
托尼过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几个因为生气而发红的跳跳果围着法兰西斯来回蹦跶,他们的声音小小的,淅淅簌簌汇在一起,凝聚出巨大的声音。
“都怪你,干嘛喊那么大声啊,我的耳朵都要炸开了。”一个格外矮小的跳跳果跳到法兰西斯脚背上发泄的踩了几下,但因为太小而没有实质伤害,又圆滚滚的很可爱,法兰西斯并没生气,反而蹲下来向对方道歉。
更多跳跳果跳到法兰西斯身上,叽叽喳喳说着什么,那女孩在跳跳果踩到头顶时有些不悦,但并没说什么。
托尼等在一边,看着这一场景,感到微妙的不适,但并没说什么。
这些小东西无论从外表还是实质来说,都太过无害了。
但她们是朋友。
托尼安慰自己。
现在年轻人之间相处已经不一样了,托尼见过两个各有异**人的女性叫彼此老婆,还知道有些朋友之间就是能肆无忌惮说各种难听伤自尊的烂话,而她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并不因此而受到影响。
大概这样也是朋友间的一种相处方式。
他观察着,很快推翻了自己的观点。
这不对。
当洋葱头们的起床气发泄的差不多之后,法兰西斯终于提出了自己的来意。
她需要跳跳果们太阳初升时迎光落下的眼泪。
“你们知道的,这是恶龙的要求,我不得不这样做。”
她对这些小东西,格外耐心的解释,但围在周围始终没停下议论的洋葱头们却忽然安静,一时间连湖泊里小鱼跃出水面的声音都能听见。
法兰西斯无奈笑笑,坐在地上想抓一个跳跳果到身边,被对方躲开也不生气:“我猜,你们又没达成要求?”
跳跳果们惊恐的互相对视,发出小小声的低呼和尖叫,互相挤挨着退后:“她怎么知道的?”
“我们中间有叛徒!”
“你们谁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