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舒云念按照她之前的生活规律,每天早上8点出门,晚上8点半到家。
而傅司衍早上8点前出门,晚上8点前回,完美和她的时间错开。
两个人各忙各的,以至于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天下来就碰上两次。
而那为数不多的两次,还是兰姐有意撮合,切了水果、炖了甜品,请他们出来吃。
俩人碰面,也只是淡淡打了声招呼,再无其他。
气氛之尴尬,就连兰姐都受不住,暗下决定以后再也不撮合了,就这小俩口的性子,月老下凡拿红绳捆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成。
就在舒云念渐渐习惯这样平静且规律的“同居生活”时,一天夜里,门铃响了。
也得亏舒云念这晚回来的比较早,门铃响起时,她正坐在客厅看工作群里的通知。
兰姐放下手中的活去开门,从可视门铃里看到外面的来客,还有些诧异。
“太太,是两位女士。”兰姐道。
舒云念闻言,也有些疑惑,都晚上八点了,会有谁来这?
她起身走到门边,当看到门铃里傅老太太和傅大姑姑的脸时,心里咯噔一下。
“太太,要开门吗?”兰姐问。
“等等!”
舒云念连忙止住:“等一会儿再开!”
撂下这话,她也顾不上其他,急急走到主卧。
“傅先生,奶奶和大姑姑来了。”
舒云念仓促敲门:“我可以进去吗?”
屋内一片安静,迟迟没有回复。
耳听那边门铃声不断,舒云念心焦如焚,一时也顾不上太多:“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拧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偌大的卧室里灯光清冷,空空荡荡,并没有看到那道身影。
舒云念愣了下,刚要出声,就听右侧传来一道推门声。
循声看去,便见浴室门边,身形清瘦的男人正转着轮椅出来。
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男人赤着的上半身还沾着水汽,浴室白雾氤氲间,有一滴水珠从他的锁骨往下,沿着胸腹间的坚实线条滑落,最后洇灭于腰间白色浴巾紧系的结。
舒云念心头咚得一声,面颊迅速升温,结结巴巴解释:“对不起,我我是”
视线对上那双幽深黑眸,又像一瞬间被卡住喉咙,她脑子都一片空白。
怎么就这么巧,刚好碰在他在洗澡!
傅司衍看着门边面色绯红的女孩儿,眸色微暗,沉默将轮椅往浴室里退去。
待身形完全被掩住,他沉声道,“什么事?”
平静嗓音如夏日一捧冰水,顿时叫舒云念也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