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忽而感觉有些疲惫,膝盖疼痛难忍,而双腿也因长久跪着而发麻失去知觉。
“给你带了水和芙蓉酥,起来吧。”
“景王殿下,若是无事您还是请……”
萧河心里实在是烦躁的不行,只想自己一个人清净清净,刚睁开眼就瞧见时钊寒跪在了自己旁边。
“你做什么?”萧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时钊寒看向他,眼眸中的情绪瞧着并不真切。
“我替你跪,你起去歇息。”
萧河被他这一举措弄的有些愣住,“这不合规矩。”
“日后你我成婚,你父亲就是我父亲,你既要跪,我也应该跪。”
“毕竟…。此事因我而起,却要让你遭罪,怕是说不过去。”
时钊寒的这一番解释,说的淡然却又令人没法反驳。
萧河见状,索性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既然他爱跪那就让他跪。
萧河撑着时钊寒的肩膀慢慢站起身,咬着牙忍着疼缓缓坐下,慢条斯理的啃起糕点来。
时钊寒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萧河细嚼慢咽的吃一口,喝一口水,再吃一口。
萧河吃完才发现时钊寒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他冷哼一声,转去屏风后面的软榻上躺一会儿。
也许是太累太困了,没过一会儿萧河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直至被时钊寒慢慢的摇醒,萧河才瞧见屋内一片敞亮。
“什么时辰了?”萧河睡的正迷迷糊糊。
时钊寒亲了亲他的脸颊,趁萧河没反应过来之前便站起身,“刚到寅时。”
“阿鹤,我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
萧河坐起身,“你还是别来了,万一被瞧见…。不太好。”
时钊寒淡淡一笑,“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直至时钊寒走后好一会儿,萧河重新跪下才慢慢清醒过来。
不是,他刚刚在关心他吗?自己说那些话干什么?
萧河有些无语的摸了摸鼻子,顺带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不红也不疼了。
萧河微怔,八成是时钊寒趁自己睡着之后给他抹了消肿的药膏。
只不过如此一来,倒不好在萧百声面前装惨了。
也不知道还要跪上多久,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三两日。
母亲每月都会带萧瑶去寺庙为家人念经祈福,萧河落水那年,她曾在菩萨跟前发过愿。
路途虽不远但来回确实折腾,便会那附近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