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烟指着江羡年,有些着急:“阿年喝醉了……”
“你坐好,”江寒栖扶着洛雪烟坐回去,听她还在一个劲地喊江羡年的名字,便道,“我扶她过去。”
江寒栖把江羡年放到床。上,想要回去搞洛雪烟,又听她颠三倒四地嘱咐:“被子,被子,不盖被子,会着凉,给阿年盖好被子。”
他只好扯过被子,随便给江羡年盖了下。
洛雪烟也坐不住,趴到桌子上喊他:“江观南,我头好晕啊。”
江寒栖走到洛雪烟面前,想要将她横抱起来:“你喝醉了,让你喝那么多酒。”
“我没醉,”洛雪烟突然来劲了,推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我能走回去,我要自己走回去。”
洛雪烟又要倒,江寒栖连忙接住她,再次尝试抱她:“听话。”
洛雪烟的思绪还沉浸在为江羡年的事里,挣扎着躲开:“我不,我自己可以。男人都靠不住,靠不住。不对,你不是人,应该能靠得住。”
她欣慰地拍了拍江寒栖的肩膀,忽然开始变着法地夸他。
江寒栖无语地扶着洛雪烟离开房间。
在回房间的路上,洛雪烟又开始针对江羡年的遭遇抒发感想,大谈特谈断情绝爱的好处,劝他不要深陷情网。
江寒栖好容易拖着洛雪烟走到床边,想让她躺下。结果一顿胡乱折腾,他倒在床。上,被她压到了身下。
江寒栖想坐起来,洛雪烟突然撑起身子,俯身跟他贴得很近,直勾勾地盯着他,忽地一笑,轻轻推他。
江寒栖登时三魂没了七魄,手一撤,顺势躺了回去。
洛雪烟伸出食指,点到眉心莲上,感到身下的人绷紧了身体,笑得更欢了。
“江观南……”
食指一路向下,划过鼻梁上的痣,划过挺翘的鼻尖,划过薄薄的唇,划过喉结,划过锁骨,来到心脏的位置。
戴着曼陀罗桃花手链的手张开,覆到心脏之上。
江寒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下接着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膛跃进她的手里。
呼吸越来越急,像是莲心针发作一般,但他不觉痛苦,只感到莫名的焦灼,又隐隐带了些雀跃的期待。
蛊人心魂的鲛人又开口了:“你可要守好你的心……”
江寒栖的魂困在了那双含笑的眸子里。
“当心……”
食指再次点到心上。
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像是奄奄一息的蝴蝶觅得心爱的花,挣扎着振翅。
“为、情、所、困。”
一字一点,一点一跳,一跳——
便彻底丢了魂。
江寒栖接住不省人事的洛雪烟,抱着她大口喘息,像经历了一场鏖战,输得一塌糊涂。
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