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宁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指尖。两个年轻的女孩在豪华套房的寂静里相依相靠,窗外的霓虹再璀璨,也照不亮这段被仇恨与苦难缠绕的血脉阴影。
清晨的阳光刚越过五星酒店的玻璃幕墙,将大堂地面的大理石映照得发亮,门外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引擎怠速的低鸣。
张雪宁站在旋转门内侧,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的金属扶手,目光落在两辆缓缓停稳的白色小客巴上。
车身上没有任何标识,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第一辆客巴的车门滑开时,率先下来的是十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男人。
他们动作统一,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战术靴踩在酒店门前的台阶上,发出沉闷的踏响。
每个人都背着紧凑的战术背包,腰间鼓鼓囊囊,耳麦线从衣领里探出来,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围环境,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
紧接着,第二辆客巴的车门打开了。
与前者截然不同,下来的是几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学者,其中一位白发老者还推着一个装满精密仪器的金属推车,仪器屏幕上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不时低头查看手中的平板电脑,神情专注而严肃。
就在这时,酒店大堂的旋转门再次转动。卡曼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贝恩斯走了出来,张雪宁紧随其后。
贝恩斯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脸色比昨天稍显红润,他微微抬手,示意卡曼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两队人马身上。
“看来我们的‘工具箱’到齐了。”
贝恩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看向第一辆客巴前站得笔直的雇佣兵队长,对方立刻上前一步,抬手敬了个简洁的军礼。
张雪宁的目光掠过那些冰冷的武器轮廓和精密的科技设备,指尖微微收紧。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这场关乎命运的博弈,将正式拉开序幕。
酒店门前的风似乎更凉了些,吹动着贝恩斯轮椅旁的衣角,也吹动了每个人心头隐秘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