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在意。
但她刚以为,边悦拖在不走,就是在给后面要说的事铺垫,结果,她只是在讲怎么做这个月饼出来。
太奇怪了
边悦低语:“我说了。”
“我说你骗我,你没解释,你默认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但没关系,我能理解。”明明是被伤害的一方,但边悦的神情,看起来却是大度包容的那方。
还是那句话,温幸活着就是庆幸。
“你不生气?”
“不想报复?”
“不想骂我?”
温幸难以置信边悦此时的平静。
该情绪愤怒激动的时候她平静,不该激动难抑的时候,她落泪不止。
边悦坦诚:“当然生气。”
温幸做好被骂的准备。
“如果你想上南台,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有的,我都会给你,我没有的,我也会想办法去帮你,但,你不该骗我。”
边悦目光沉沉,没什么表情。
震惊表露在眸中,这下换温幸控制不住表情,她微微蹙眉,心里的奇怪劲头再次开始扰乱她。
不可能是她多想了。
“我想过,如果真的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拿我当竞争对手看,不能完全敞开心扉与我交流,我会选择退圈,不再从事这一行。”
浓重夜色下,边悦说出郑重的话。
温幸难以理解:“你疯了吧!”
虽说边悦任性,但这近三年,她能到现在的二线位置,也是吃过苦,真正用了心的,苦心经营,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温幸的语气透出关心。
这一刻,边悦真切感受到,她在关心她的事业,关心她未来,也算是一点欣慰吧。
“我入这行,本来就因为你”
虽然初衷是讨厌。
但讨厌到能从国外立马放弃学业回来,半路入一门什么都不懂的职业,又何尝不是一种在意。
她时时刻刻都盯着温幸。
温幸的所有习惯和喜好偏向,可以说,没有人比边悦更懂,因为,她从小就关注温幸的一举一动,将她的所有无限在心中放大,不断回想剖析。
温幸微微退步,她无法相信。
对于这件事,边悦也是等年纪大了,她才想明白她对温幸的感情有多矛盾与晦暗不能见光,她对温幸的情感,藏在父辈的矛盾下。
等矛盾没了,她才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