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喘着气,谨守在那窄窄的楼梯上。
他的脚下有樊哙的人头,英布则捂着断臂瘫在远处,周宾、韩渠死无全尸,止他一人,便让这天下的英雄不敢寸进。
他看到了狴犴远去的尘烟,脸上的大口子配合大嘴挤出畅意二字。
“项羽小儿,你预备在这群庸货后面躲到何时?你想杀的李恪……可已经走了。”
项羽挣开范增的拖拽:“孤承认,李恪之军强悍无匹,然孤说过,他当死,你……亦当死!”
一声爆喝,项籍猛扑!
他自上而下俯冲,锋锐的画戟撕开空气,其速之快,竟激起尖锐的轰鸣!
沧海哈哈大笑,双手双戟,交叉斩下!
一击!
噗!
浓稠的血浆哗一声溅满台阶,沧海静静看着自己胸口骤自颤动的柄,抬起头,咧开笑。
项羽仰着颈,顶着锋锐的短戟,脸色铁青:“你,何以,不斩!”
“某一世任性,想杀便杀,不愿杀,便不杀。方才,某突然想让李恪来为某复仇……他太忙,有这段仇,他才不至于……遗忘了某。”
“沧海!死矣!!!!!!!!”
惊天的呼声直透云霄,传给了远处疾奔的李恪,也惊醒了近处呆滞的赵柏。
赵柏的眼神渐渐凝聚,看着冯劫,难以置信。
“你们……背着孤,谋大兄?”
冯劫避开赵柏的眼睛:“王上,李恪不死,赵国无路……”
“你们背着孤谋大兄?”
“王上,私情岂可滥公义……”
“孤管你是公义还是私义!”赵柏一把挣开冯劫,愤怒得面容扭曲,“是哪个蠢货出的出意?是哪的癔想让你们以为大兄可谋!”
“雍……雍严骏……”
“那他何以不谋!”
“他为我等献了请君入瓮之计,间了蒙冲,还将李恪迫来会盟……”
“我是问!他,何以不在秦雍谋人!”
“这……若是事败,或夷三族……”
“他的三族!与你我何干!”赵柏浑身发抖,难以自制,“谋大兄……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兄只可谋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