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漂亮的樱花,被剪裁成了好看的枝态。
金子教官也在车里,她抱着手臂听到了桑月上车的声音没有睁眼,而是坐在靠窗的位置闭目着,好像在进行着某种哀悼。
虽然没有人怪她。
但是桑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罪人。
都是因为她的安排,导致了那三位“樱”被组织的人反杀。
车辆在前面缓缓行驶,桑月的情绪低到谷子里,她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头靠在玻璃上瞧着外面瞬息万变的景色。
金子教官没有睁眼,她声音平缓不带颜色:“这就是和黑暗斗争的代价,是生命化为脓血的代价。”
“对不起。”桑月说。
“她们不想听你说对不起,况且你也没有必要说对不起。”金子教官没有回头,一头板寸短发背朝着桑月,“她们临死的时候没有把你供出来,就是希望能留住你让你再继续向国家提供有用的情报,这样她们也不算白死。”
这句话听的桑月更难过了。
“你知道为什么国家的人这么希望你能加入进来吗?并不是单纯的是因为你姓纱月,也不是为了让你拥有多么大的情怀来奉献自己。
而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我们可以减少同僚牺牲的几率,也可以让那些黑暗驱散的更快一些。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也不会有人怪你。”
国家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欢迎她回家。
哪怕她曾经堕入黑暗,成为组织里面的核心成员,也给了她无条件的信任。
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无人区。
组织里的人把尸体扔到了警察厅的门口以示寻衅。
公安们把尸体带到了墓园,准备葬入国家烈士园。
“樱”的身份,至死不能外泄。
她们悄无声息的开花,悄无声息的死亡。
三个白布盖着已经冰冷的尸体。
仿佛已经死去的枯骨。
她们“沉睡”了,沉睡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警察厅里面有内鬼。
她们不是死在奋勇杀敌的路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桑月的眼睛里面宛如有某种烈火灼烧,就像是被揉碎了又重组的冷冽和坚定。
她看着那三个尸骨,耳边好像能听到家人们嚎哭的悲戚。
这个年轻的女孩,被警察厅厅长认为是最适合做下一任“樱”组长的女孩。
身周散发着一共可以凝固冰块般锐利的气场。是一种看到了死亡的冷机质色调。
她的瞳孔里,好像发生了一场战争,里面烟火四起、尘土飞扬最后全部化为死寂,没有人赢也没有人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