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手里的其实是我画的,但是我没想到萧央放在书房里的也是假的。
仓烈摁着我头问我该往哪里走。
还有最后一个路口,我不想让仓烈他们逃出生天。
但是我只能赌。
我指了指写有设防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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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是萧央和士兵,身后是悬崖。
我赌赢了。
但是仓烈也如他所说的,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萧央放他们走。
萧央骑在马上,眼神淡漠:
“这不过是你送给朕的玩物,你觉得她能威胁得了什么,毕竟昌平公主当初下旨让萧煜葬身火海时可没心软。”
短短几句话,却让我的情绪跌宕起伏。
玩物?下旨?
我全都明白了。
原来仓烈一家早就狼子野心,仓烈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不过用我来获取我父皇的信任。
萧煜不过是一个工具,仓家用质子出事来挑起两国矛盾,坐收渔翁之利。
而来自昌平公主的旨意,是仓烈下的,他身上有我给他用来自由出入皇宫的公主令牌。
甚至最后把我带走送给萧央的命令,以及酒中的媚药,都是仓烈让下的。
那个将领口中的将军,是我心心念念的小将军。
宋卿卿这回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一再去维护的人。
我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年上元节恰逢仓烈从军中回来。
我们去看花灯,被我救了几次的萧煜孤零零的跟着我。
仓烈有些不耐烦的咕哝:“烦死了一直跟着,我这都还没有和你待多久。”
我跑去萧煜身边取下随身戴的坠子送给他,不忍心赶他,只是让他离得远一点。
后来仓烈送我回宫的时候,那个身影竟然提着一盏花灯一直跟到了宫门口。
眼见仓烈要发火,我把自己的令牌给他哄道:“你可以来宫里找我呀。”
最后我只匆匆瞥了一眼萧煜便走了。
好几日后我在宫中才听到消息:大梁国来的那个质子,上元节葬身火海了。
那年我十三,宫门外的那个身影也只小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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