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属下。。。。。。属下叩谢王爷。”
龚泉山在许奕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闻言后眼角再度留下两行浊泪。
娄道永于西域再建陷阵营时。
所选士卒皆是身无牵挂之人。
与他们而言,陷阵营便是其家。
与他们而言,袍泽便是家人。
一伍五人,一夕之间折损四人。
龚泉山心中之悲,可想而知。
“此乃孤之责也。”
许奕微微摇头,随即缓缓开口说道。
话音落罢。
许奕微微侧首望向立身于一旁的问心首领。
随即缓缓开口吩咐道:“于属官所寻一别院,待孙良医到后,请其直接至属官所别院。”
“何时伤势全无,何时再归王大营。”
问心首领闻言迅速拱手行礼道:“遵令。”
片刻后。
待问心首领、龚泉山二人身影,彻底消失于承运殿后。
许奕方才缓缓收回望向二人身影的目光。
随即缓缓行至书案之后。
再度端坐于太师椅之上。
端坐于太师椅之上的许奕缓缓低头望向摆放于书案之上的染血书信。
凝视数息后。
许奕并未急于拆开那封染血书信。
反而是缓缓闭上双眼,随即腰背后靠于太师椅椅背之上。
双手自然交叉放置于脑后,双腿缓缓翘至书案之上。
待身心皆彻底放空后。
许奕于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思索起龚泉山一事。
自龚泉山的描述中。
并不难发现,截杀龚泉山的那伙人并非军伍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