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睡一张上下铺,不管谁动换一下,另一个肯定能感受到。
只是往常的陈江桥都以为陈江楚起床是为了上厕所,或者做早饭,也就继续睡。
现在心里惦记着跟大哥一块儿出门摆摊,自然睡不下去。
兄弟俩洗漱好,热了一锅包子,一人吃几个垫垫肚子,剩下放在饭盒里,浸在热水里保温。
陈江月和陈江水还没醒,陈江楚和陈江桥就关上门走了。
由于多带了个人,后座就不能放东西了。
煤炉子被陈江桥拎在手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蒸好的小笼包都整齐一层层码在桶里。
平底锅被陈江楚挂在胸前,前面大杠上,挂着摆摊用的零碎东西。
一路骑行,尽管陈江楚尽量蹬快些,也骑了有半个小时。
从车上下来,陈江桥感觉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重吧?快放下来。”
陈江楚停稳自行车,接过陈江桥手里的煤炉子。
单拎倒没多重,可要是一直提溜着,持续半个小时,换谁都会觉得胳膊酸。
陈江楚拿出一个纱布口罩让陈江桥戴上,“等会你坐远点,油熏烟燎的别沾一身味儿。”
年轻人都好干净,等会陈江桥还要去学校,总不能让同学闻到一身葱油味儿。
另一点,也是为了照顾陈江桥的面子,怕他被人看见,抹不开面。
陈江桥接过纱布口罩戴上,却没走远,而是贴在陈江楚旁边,帮忙整理东西。
昨天头一回摆摊,人家也不确定陈江楚卖的好不好吃,基本上除了最后包圆的男人,其他人或多或少的买两三个尝尝味儿。
比起昨天刚开始叫卖,冷清的无人问津,今天就要好上不少。
几乎是陈江楚第一锅生煎包刚做上,就有人来买。
陈江楚负责专门做生煎包,给人打包,陈江桥就负责收钱,给人找钱。
今天也不怎么需要吆喝了,几乎是做一锅没一锅。
没一会儿功夫,桶里的小笼包就只剩下浅浅的两层了。
陈江楚心里盘算着,这也就是自己做的量不多,加上昨天尝过鲜的人觉得味道不错,才卖的快了些。
刚送走一波人,昨天欠人家六个生煎包的男人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