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几个意思呢你?”贝茜咬牙。
宋言祯抬手,指尖漫无目的点着额角:“骗子的话,你确定要信?”
故意的,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想跟她过不去。
说什么爱来爱去,她就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她跟宋言祯从仇人变爱人这种事怎么听都是天方夜谭。
“你管我呢?别废话赶紧说!”贝茜强迫自己先咽下这口恶气,
“我爸受不了任何刺激,所以我们等下进去千万不可以露馅,知不知道?”
宋言祯望着她又心急又认真的模样,倏尔笑了,淡淡开口:
“想不露馅,就先把称呼叫对。”
“什么称呼?”贝茜总觉得他表情下掩着狡诈。
她仔细想了想:“我现在能想到对你的称呼只有冷脸怪、装逼犯、毒男……”
都是她高中骂他的话。
“……”宋言祯收回视线,舌尖顶腮,低嗤,“既然不是诚心想聊,那你独自去见岳父,应该没问题吧?”
贝茜就是再撞坏脑袋,此时也该听出他话里带有威胁的嘲弄。
她立马以子矛攻子盾:“不行,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现在可是一根绳上——”
“所以,你该叫我什么?”他森凉接话。
好家伙,这根矛扎她自己身上了。
贝茜眉梢微抽搐,磨蹭半天,才勉强憋出两个字:“言祯。”
宋言祯并没有动容:“不对。”
一不做二不休:“阿祯?祯祯?”
“都错。”宋言祯似乎有很多耐心等待。
可是再拖下去,等下要是妈妈突然从病房里出来,到时候惹起疑心就麻烦了。
贝茜在焦急中灵光一现:“该不会是……?”
她震惊地用口型对出那两个字。
老,公?
宋言祯眉梢轻挑,隐微弯起唇角。
他静立于光影交界处,半面矜骄,半面阴晦,昂贵西装勾描出优雅挺拔的轮廓。
男人在给予指令的低沉嗓音里,含混了三分蛊惑:
“嗯。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