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都还没想个明白,就有人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那时刚带着应止从离城离开,因为还没找好落处,暂时歇脚在一个客栈。
那客栈的床不大,那么窄的空间被两个孩子挤了个满,形影不离地贴在一起。
应止的脸几乎是蹭着温听檐的脸颊,身上的温度一路烧过来,连带着他的脸颊也染上温度。
呼吸声也轻,在黑暗里说:“这是你的天赋。”
温听檐没有他那么好的夜视能力,却能瞧见应止在因为笑而明亮的眼睛,听见他说:“如果他们不喜欢。。。那你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
温听檐撤开距离,冷脸闷了好一会,开口道。
“我会让他们说不出不喜欢。”
而今的温听檐已经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耗损半分心力了。
不管那些人对他的不同是畏惧还是敬仰,现在都只能站在台下仰着头看他,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考虑的。
。。。。。。
“所以宿主你是什么都不害怕吗?”
系统在伞上趴了大半天,那抹苍绿色几乎要化成水,瘫平在伞上了,说。
这段路已经过了半,越到后面雨就温听檐变得更大了,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来阻拦前进的步伐,将人困在这里。
温听檐隔了两秒才从嘈杂的声音里面分辨出系统的声音,回的不走心:“也许?”
“你的心魔幻境一直都是这样吗?一直都没变过?”
“嗯。”
“。。。好神奇。”
聊了两句,温听檐就不再搭理他了。
无趣的系统本来是要打个哈欠的,刚刚张开嘴,就却又被突然大了不少的雨给砸的头都晕了。
它非常不满地想对着这破天骂几句,结果一仰头,发现这上方根本就没有天空。
有的只有宫殿的穹顶,银白而无边际,怎么都不像是能落下雨的。
或许是温听檐的心魔幻境太过“特殊”了,系统陪着人在里面走的这半天,慢慢的都忘记了这里并非真实,而是荒诞的场景。
而现在它像是被这泛着光的屋顶给一巴掌抽醒了,终于记起。
而在这场恍然之中,它又想到了另一个事情。
温听檐说他什么都不怕。系统也便顺着他的话,认可了这一点。
毕竟这里空无一物就是最好的佐证。
可是。。。
可是如果温听檐真的什么都不怕,没有心魔,那这个幻境真的还会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