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和谁传音吗?”
应止像是不经意地问。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说不清楚的拧巴。
而与此同时,他在心里面慢慢细数着人选,把这段时间见到过的人都给翻了一个遍。
如果温听檐能在夕照城听那些戏的时候认真一点,就能知道这种语气,在凡人的话本子里,叫做有点酸溜溜的。
温听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说他的识海里面住着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还时不时出来和他说道两句吗?
他沉默了下:“嗯。一个有点吵的人。”
温听檐最后一个字说的不是很确定。
因为他也不清楚系统这种东西能否称之为人,但用其他词代替,在现在又太奇怪了。
应止就没有再问传音那头是谁,把一个东西塞进了温听檐的掌心:“他经常找你?”
温听檐思考了下,实话实说:“算不上。”
应止终于松开了遮掩住他眼睛的手。
温听檐这才能够去看应止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也是一个玉佩,但是品相比他腰间挂着的那个要好的多了。
应止已经在身边撑开了一把伞,黑色发丝间,那条浅蓝色的发绳格外的显眼。
陵川不喜欢在身上挂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不舒服。所以温听檐为他编的那条剑穗,最后被稍微改了下,成为了一条发绳,系在脑后。
温听檐举起那枚玉佩,晃了两下,问应止:“什么意思。”
应止好像是笑了下:“可能是给你扔着玩。。。?”
他走下去,对着台阶上还没有动作的伸出手,把人牵进伞里,伞面的弧度往对方的方向偏移。
温听檐把触手生温的玉佩握回手里:“到底是什么?”
应止慢条斯理地回道:“掌门玉令。”
说完,他记起方才在殿内人的叮嘱,又补了一句:“扔着玩可以,但还是不要放在身上了。毕竟见它如见掌门,那些弟子看见你给你行礼就麻烦了。”
温听檐把玉令又塞回了应止的衣服了,像是在甩掉什么烫手的东西,冷冰冰道:“你自己留着吧。”
一场雨完全没有变小的样子,反而越落越响,连回去的路上都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气。
在溅起的雨要落在温听檐的衣袖时,温听檐抬起手,灵力析出一缕,将雨水冻结后变成一整寒雾散去。
他撤回视线,发现应止在学他的动作,就和小的时候,明明看不懂字,也要在温听檐边上装作摇头晃脑的样子一样。
温听檐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