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
“以后得靠你自己活下去了。”
按照当地的风俗,家有亲人去世,需得寻几位“三父公”来做斋,准备纸屋、纸衣、纸鞋与纸帽,为逝者作法祈福。
曹小军连办丧事的钱都没有,在他最艰难无助的时候,倪向东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将钱塞到他的手里。
“拿着钱给你阿公找几个人坐斋。”
“赶紧葬了吧。”
自那以后,曹小军便跟着倪向东,他像一条沉默寡言的狗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挡在倪向东的身前。
“曹小君?”
“哪有咬人的君子啊。”
“哈哈,我给你改个名,叫小军,你这家伙,沉默寡言,身手还不错,说不准啥时候就能当上兵呢。”
曹小军清楚,他是当不成兵的,他只是东子的马前卒,他选择将自己的人生裁成边角料,只为给倪向东凑出个完整。
倪向东的脑子活,善使刀,他曹小军木讷,却肯豁命,两个人一柔一刚,一明一暗,靠着好勇斗狠,逐渐混出名堂来。
然后,他们辗转来到脚下这座县城,曹小军依旧是东子身后无言无声的影子,他是条不会吠叫、只会咬人的狗。
直到。。。遇到那个叫吴细妹的女孩。
“曹小军。”
“有人来探视。”
。。。。。。
疯狗注视着探监玻璃对面的男人。
陆泽微笑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