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齐声恭送,声音比之从前洪亮了许多。
也不知是何缘故,许多人都突然觉得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突然就无影无踪了,只觉得神清气爽,如释重负。
李健回到东宫之后召集陈玄礼、元载两名绝对心腹商议对策。
“看来父皇并不是无条件信任王忠嗣,而是做了两手准备,王忠嗣再不回京只怕下场不妙啊!”
陈玄礼拱手道:“那臣马上派使者快马加鞭赶往龙泉送信,让晋国公早做准备。””
“唉……”
李健叹息一声:“来不及了,咱们的使者肯定没有驿站八百里加急快,就看王忠嗣收到诏书后什么反应了?”
“他如果知道进退,那就乖乖的回京做几天宰相。若是依旧一条路走到黑,那孤也只能与他切割了……”
元载吃了一惊:“太子想要怎么切割?”
李健冷哼一声:“王忠嗣若是再不肯交出兵权回京,那就是抗旨不遵,等同谋反,孤只能先把他女儿休了,与王家彻底断绝关系。”
元载吃了一惊,挠着头皮道:“若真是这样,那我也只能把王韫秀给休了……”
陈玄礼叹息一声:“王忠嗣这次有些不知进退,固执己见了。”
元载苦笑:“他不是不知进退,只是担心交出兵权之后会成了韩信。”
李健反问:“韩信是因为交出兵权被杀的吗?难道不是因为没有交兵权被杀的?”
陈玄礼道:“我们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就看忠王与李琚这趟去龙泉能不能说服王忠嗣回京?”
李健一脸失望:“唉……孤本想依仗王忠嗣做孤的侯君集,现在看来他的格局比侯君集也没高明到哪里去,或许本宫只能另选贤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