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政治素养……的确和太守不相上下。
不过相比较那人,太守至少没干这种事情。
不过这些话,主簿当然不可能说出口,毕竟此刻魏延的脸色实在是阴沉得可怕。
那双眼睛甚至仿佛要吃人一般。
“是吗?”
主簿到底还是道,“三军主帅病亡时,遗令不尊,又要扣下大军,公然夺权,实在不为仁智之举。”
“不知那人可否功成?”
魏延没说话,后槽牙恨不得都要咬碎了,但是主簿眼见魏延不说话,大抵也就默认未成了。
毕竟若是成了,有了输赢,大抵太守就不是现在这般的样子了。
事情当前,主簿道,“事情到此地步,此人若是不叛逃,大抵也是忠贞之士了。”
毕竟,阵前违抗遗命夺权夺输了还不跑,就算是不等死,那大抵也不会再被起用了,至于叛逃?
要是真的叛逃,或者说有叛逃的迹象,刚刚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太守绝不会那般发怒了。
想到此处,主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若是这般,太守可以好生劝劝。”
“不管是北面还是东南方向,亦或是荆益此地,不管是谁当政,都不会留下这么一个抗命之人的。”
“如果是方镜中事的话,一切都未曾发生,以主公之心性,必然不会加以责怪的。”
魏延的脸色仍旧那般阴沉,半点没有转变,事情当前主簿也不由得有些奇怪,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魏延仍旧不曾开口,仿佛一头时刻都要暴起的猛兽,即便是周遭安静的甚至让人能够听见西风轻动门之音。
主簿越发心如擂鼓。
甚至在心中浮现了一个猜测。
就太守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太守的友人吗?
在伴随着这个念头复现之后,原本自己所见所闻,在那一瞬间霎时倾覆,那真的是怒其不争吗?那真是对于友人的信任吗?
那是他所言而出的怒火!那是被人怀疑!那是对于此事感觉并无不妥的疑问,甚至那谈不上疑问!
太守是那么多听旁人话的人吗?
他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说出来这话很有可能是那信中说了些什么!
甚至可能是主公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太守产生了那么一丝怀疑和不甘心!
事情当前,主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询问,不敢真的把猜测定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