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时不时因她而痛。
他最后确认:“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姚宝樱:“你做梦。”
他静一下,眉目浮起戾笑。
张文澜:“那好。”
床板发出咚咚声,青年与怀中少女发出不堪入耳的喘声。姚宝樱想捂住耳朵,她的手腕才抬起,铁链限制她动作,她手指被他冰凉的手指抓住。
她微微发颤,目露迷惘。
所以……这算什么?
她好讨厌他啊。
可她又、又……阿澜公子为什么变得这样呢?
她记忆中,三年前的山鬼一样的少年美好无比,皎洁无比。
姚宝樱目中生出些水光,颤抖着伸手抚摸他面颊。她透出他的眼睛,想寻找些什么。
他闭着目,拢起眉,贴着她唇:“别怕,我会很轻的……”
姚宝樱喃喃:“要杀要剐,不过点头。你以为我如此便会屈服?”
他便睁眼,扣住她下巴,缱绻道:“那能让你快乐么?”
他腹下发力,滚热的温度烫得她发抖又恐惧。她一身热汗,还偏要嘲笑他:“张文澜,你一个动不动晕倒的人,凭什么让我快乐?”
他一滞。
汗水染在鬓角,他不再吭气,咬牙去吻她的唇。
他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不知爱多些,还是恨多些。
他头痛欲裂,喉口腥甜,胸口发闷。这分明不是逞强的好时机。
他曾经幻想,他不能重复自己爹娘的悲剧。
爹与娘在山林苟合,露水之情修成怨侣。他不能那样,他要明媒正娶,要姚宝樱成为自己光明正大的妻子。
他要世人都知道她是“二少夫人”。
可他是怎么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呢?
他不得不囚禁她,不得不给她下药。若不如此,她就会离开汴京,去和她在意的那些大侠们在一起。他们都不喜欢他,都瞧不上他,都警告她远离他……
连张漠都这样想……
因为他是玉霜的幼子吗?
他到底要在这种环境中与她苟合,逼她陪在他身边。难道他要靠身体,靠孩子来留她吗?他能留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