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澜一顿,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她伸脖子:“我也好一阵子没喝水了,有些渴。我能喝一点吗?”
张文澜挑眉,不言不语。
哎呀他这副不搭理人的死人样……
好在她很熟悉他这和三年前相似的状态。
张二郎不拦,她便当他无所谓。
姚宝樱雀跃地抢过他手中的小葫芦,觉得这葫芦做得好精致,细颈还系着流苏绑着结,闻起来很香。
她欣赏一会儿,本想直接饮酒,但唇瓣挨上葫芦口时,冷不丁想到张文澜的毛病。她顿了顿,拿袖子耐心擦了擦壶口,这才美滋滋畅饮。
酒水清冽,带着一股醇甜,既像花香也像药香,确实好喝。
姚宝樱多喝几口,闭眼品呷。
张文澜在旁幽幽道:“劝你少饮几口。”
姚宝樱不搭理那个扫兴鬼。
他本冷着脸,看她的眼神诡异带怨。此时他语气飘渺悠远:“此酒致幻,有个坏作用——会让你爱上你身旁的人。”
“噗——”姚宝樱一口酒喷出,喷到他颊上。
他唾面自干,开始发笑。
姚宝樱:“你撒谎!你自己也喝这种酒的。”
张文澜:“我喝多了,有些免疫,与你怎能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同意你饮酒啊。”
他睫毛上、唇上都沾着被喷的酒水,眼睛湿漉漉的,他好像终于从那股萎靡中活了过来。他兀自笑半晌,如艳鬼般凑来,贴近她,笑意中饱含恶意:
“怎么办呢,樱桃?
“你现在是不是产生幻觉了,若你就此爱上我,可怎么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