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看到了,用的是我的信纸和信封。”
她强调了一下。
可用她的信纸信就是给她的?
他完全可以用已经被主人遗落的纸写任何东西、写给任何人……
“……嗯。”
他应着。这一声要重一些。
“可是……为什么没有字?”
她问。
他没出声。
沉默让时间忽然变得漫长起来。
她听见那边有人在提醒他接电话,便说:“我回头会把信放回去锁好……等雨停了。这边在下大雨。”
“我知道。”
他说。
“那就等雨停了……”
“不用。信你收着吧……或者扔了也没要紧。”
他说。
她不出声了。
“我得去接电话了……你先挂吧。”
他说。
每次通电话,他是让她先挂,她是让他先挂。没有旁的,大概都是想多听一两秒钟彼此的声音,而每次告别,都可能是永远……
“你先。”
她说。
知道他赶时间,那么这一次是她多赚两秒。
她忽然非常后悔把这件事说出来。
这是多么珍贵的几分钟,一定要浪费在其实无关紧要的事上么……
“牧之,对不起。”
她说。
“静漪。”
他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