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什么表情变化,但你总觉得他现在应该正茫然于为什么木茧也会给自己修形。
直到你的身躯展露而出,他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估摸着自己应该削得差不多了,这才将口中的部分也挖去。
说实话,你完全感觉不到枝条的存在,以至于你总觉得自己是在挖空气,最后不得不转圈向景元问道,“我身上还有树枝吗?”
景元凝视着你,最后将目光落在你的眼睛上。
你眨了眨眼,努力向他传递出自己的纯善。
半分钟后,景元终于松口回应道,“有。”
正在进行第二轮削空气的你霎时看了过去,“真的吗?在哪里?”
如果景元肯配合的话,那你就不用担心会因疏漏的枝条而暴露了,因此你以格外期待的目光等待着他的答案。
但他只是问道,“你想做什么?”
“只是一次尝试。”
你含糊地说着,又在那毫不掩饰的警惕目光中意识到,他不是你所熟识的那位景元。
你心中一沉,不再等待他的回答,只最后解释道,“我不会对罗浮做什么的。”
他大概率是不信的,但你也没时间去争取他的信任,更何况你也的确不需要他的信任。
你只要保证其他人都会将你认定为景元就足够了。
几秒后,景元恍若对你付诸信任般叹道,“你身后还有。”
“这就是丰饶太盛的坏处了。”
你不满地抱怨着,旋即将手中的长剑递给景元,“那就麻烦你帮我一下啦。”
景元并未迟疑地接过长剑,看着你转身背对于他。
下一秒,长剑随着持续注入的「巡猎」之力刺入心脏。
你听到身后的景元问道,“你想代替我,然后呢?”
你没有应答,只闭目感受着体内的能量。它们在追寻、厮杀,就和你预想的一样。
你低低地笑了起来,向前挪动脚步,令长剑从身躯中脱离而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猜到的。”
无从复原的伤口流淌出鲜红的液体,你按在心口退后两步,防止它落在那块干净的桌布上,旋即才向景元展示道,“你看,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就完全相同了。”
毕竟99的体质还能算恢复力超强,但∞的体质是没办法掩饰的,你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由景元来进行压制。
但景元多聪明一人,他又不会向长澜一样被随意激怒,你也只能尝试用其他方法来引诱。
说实话,你觉得自己最后提及丰饶的地方还是明显了些,甚至做好了重开的准备,好在景元还是出手了。
你满意点头,最后向景元郑重道,“说真的,无论是你还是罗浮,我都不会做什么的。”
比起对景元的安慰来说,这话更像是你对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