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桂脑袋“嗡”地一声:这哪是请示,这是催命!
她灵光一闪:“要不……诸位去书房?主公虽不在,脑子在。”
张长史:“???”
薛桂已经把人往里推:“试试嘛,反正比排队跳河强。”
众官一进屋,就看见檀木案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方“常山太守印”。
薛桂站在门口维护秩序,一个一个来。
张长史进来没有看到邓太守,狐疑地四处看,又回头看着薛桂问道:“太守他人呢?”
“甭管了,有问题尽管问!”
张长史行了个大礼,然后恭敬地说:“主公,黄河缺口了,这可如何是好?”
“简单,调石料三万车,缺口改道为湖,顺便养鱼创收。办好来报!”
张长史一愣,这声音的确是太守,
“是,主公,那盐价呢?”张长史更加确信这就是太守了,又接着请示。
“通知工坊加派人手开采西山盐矿,大量细盐上市盐价自然就下来了。”
“隔壁郡太守来信骂街,怎么办?”
“他是怎么骂的,说来听听!”
张长史清了清嗓子,双手呈上那封墨迹犹湿的信函,像是递上一块烫手山芋:
“回主公,隔壁呼延太守来信,全文……咳,文采斐然,下官不敢照本宣科,只择其精华——
他骂您‘治下之民,刁滑似猢狲;治河之策,儿戏如筑沙;若再妄动盐铁,必使邻郡同溺于咸苦海’。
末尾还附了首打油诗,说您——”
“念。”薛桂在旁插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张长史只好捏着鼻子念:
常山邓某真荒唐,
黄河缺口养鱼忙;
盐矿挖得邻郡慌,
再敢胡闹——
我!就!躺!在!你!家!门!口!上!
末尾还带了个大大的墨点,疑似呼延太守写到激动处把笔戳穿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