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有不少人上门求符,她又画了一日的符,今日上午,来观中的人便少了。
半上午的时候,她还带着元旦入了城,在城中买了菜种,拿着元旦的旧绵衣去成衣铺要求换身布料,改大些,再加些绵在里面。
如此,便比完全新做一件要便宜不少。
再定做四件绵坎肩,她同元旦一人两件,还有带薄绵的裤子,一人两条,又花了十来两银子。
此后,去看了大柳树,一枝嫩绿芽苞还在,根网中大柳树的炁少了快一半,周一便又渡了些炁给大柳树,这才带着元旦在城中用了午饭。
回到观中,困意上涌,便睡了,直到现在。
来到菜地中,拿着锄头,接着前日锄过的地方继续锄。
这块地便是之前种菘菜的地,狗子和柱子两个少年先前帮着松过一次土,她却一直没来种,这次大雨,将土完全浸润了,此刻不过于湿,也不会干,正是播种的好时候。
锄着锄着,元旦出来了,头发蓬蓬的,一边走过来,一边喊:“师叔,师叔,你在做什么?”
周一:“师叔打算把今日买来的胡豆种下去。”
元旦哦了一声,站在路边一边看周一挖土,一边醒着瞌睡。
看着看着,她说:“师叔,我想喝水。”
周一抬起头,看着她:“水就在厨房,自己去喝。”
小孩儿点头,跑回道观去喝水了。
周一也将表层的土都松了一遍,走到土边路上,拿起用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颗颗黄色的豌豆。
在她看来是豌豆,在常安城中却叫胡豆,跟她印象中的胡豆截然不同。
抓了一把豌豆在手中,用锄头在地里挖一个小坑,正要将豌豆放入坑中,周一突然停了下来,将一丝黄色的炁送入手中豌豆。
同为植物,这黄炁能助柳树恢复生机,许是也能助豌豆发芽。
她见师父种过豌豆,师父跟她说若是想要豌豆种得好,便先要催芽,再将发芽的种子种入土里。
她本想省略这一步骤,毕竟直接种也是能种出来的,可若是随手就能催一催芽,何乐而不为?
黄炁进入豌豆中,又从另一头出来,而手中的豌豆却毫无变化。
周一眉头微拧,这是何故?
是自己的炁还不够?
但大柳树是百年老树,尚且能靠自己的炁恢复生机,此刻她手中的豌豆不过只是一颗种子,按理说,应该不需要多少炁便能有所反应。
她加大了炁的输入,手中豌豆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