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麦也有些想哭。
她是真的很喜欢程牧的母亲。
开明豁达,也不喜欢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很尊重她。
她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但忽然咳嗽了几声,程夫人关心地问:“是不是感冒了?不舒服?”
时麦“嗯”了一声:“有点感冒,吃点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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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临睡前,时麦吃了一颗头孢和其他感冒药。
正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她看见书房的灯微微亮着。
推开门,程牧并没有开灯,只是电脑屏幕微弱的光芒照射过来,映在程牧有些惨白的脸上。
时麦隐约看见了程牧的泪痕。
时麦的心中一滞,在原地怔了一会儿,她还是走上前去。
“程牧,”时麦轻声说着,“你别太伤心。”
等她走近了,时麦才闻见了,他的身上有浓烈的酒味。
红酒的后劲很大,程牧眼神迷离,忽然抓住了时麦的手。
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抓着她的手。
时麦的内心一下变得有些柔软。
程牧的头就这么轻轻耷下来,搁在了时麦的腹部,他有些温热的呼吸透过时麦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让时麦浑身轻颤。
程牧就这样哭出声来。
这是时麦第一次见到程牧哭,男人克制隐忍却万分悲痛的呜咽传到时麦的耳里,她鬼使神差地托起了他的脸,声音温柔而坚定地看着他说——
“程牧,有我在。”
程牧眼眶微红,带着湿润的泪液,抬眼看着她。
就好像等待救赎的虔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