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女修很随意地说,“这小子天赋一般,也没耐心钻研道法,好不容易结了丹,给自己谋了个舰船执事的职位,天天在南溟漂着,师姐你认识?”
姓宫,舰船执事,金丹期,循规蹈矩还没好处就不干,这样的人很多吗?
曲砚浓唇角翘起。
“没准我还真的认识。”
她说。
女修本来只是随便找个听众,听到这里,终于对面前这个素白道袍的修士产生了好奇,“师姐,你来赎的是什么人?”
曲砚浓想了想。
“几个小朋友。”
她说。
女修瞪大眼睛,露出一副折服的神情,好似很羡慕,“几个?你身边一定很有意思,不像我,摊上一个无聊的师弟。”
虹廊里再次侧目。
怎么这还能羡慕上了呢?
“师姐,我跟你说,我进来过好多次了,虹亭里那个林长老我熟得很。”
女修很自来熟,凑近了低低地说,“林长老年纪不大,修为却挺高的,听说他最仰慕的就是大司主,一门心思追随大司主进了獬豸堂,平时性格也学大司主,说话腔调那叫一个冷酷严肃。”
“待会他要是把人送出来,咱就忍一忍,把人接走就行。”
话音刚落,虹亭里遥遥的人影抬手,接了一张传讯符,三五个呼吸后,人影猛然一晃。
一贯冷酷严肃的林长老急匆匆地冲进虹廊,对着虹廊中所有人看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曲砚浓的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
“仙君驾临,未能远迎,晚辈实在惭愧。”
冷酷严肃的林长老一点也不冷酷严肃地躬身行礼,“晚辈见过曲仙君,伏愿仙君仙寿恒昌。”
虹廊里一片死寂。
只有健谈的女修左看看,右看看,呆呆的。
他好像说什么曲仙君……
假、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