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狗也可以,那是另外的价钱。”
云惜:"……"
这小子觉悟是不是有点高了?
“行了,走吧。”云惜道,“我的马车就在外面……”
还没等她说完,纪珣便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朝暗牢出口那边走去。
云惜:“站住。”
纪珣脚步一顿,停下,疑惑回头。
“你去哪里?”云惜问。
纪珣:“你方才让我走。”
“回来。”云惜一阵无语,“你知不知道,侍卫要跟在主子身边?”
纪珣眼中浮现一丝茫然,似乎真的是头一次给人当奴,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原路返回,退到云惜身边。
云惜:“这样才对。”
不过,她总觉得面前这人好像和奴隶的气质截然相反,他在这里完全不把自己当低位者。
说起来,原著好像没有写过纪珣的出身,也没有提起他为什么流落奴市。
云惜一边走着,正想问他:“那个,你以前……”
她话音未落。两边关押奴隶的牢笼忽然传来躁动,两人走过的地方,牢里的奴隶都凑到铁门边,砸门叫骂;
"纪珣,你给我等着,等我从这里出去,一定让你好看。"
纪珣对那人颔首:“多谢。”
两边的奴隶都开始砸门,把云惜吓了一跳,然而纪珣却一脸淡然,似乎早已习惯。
他没走两步,云惜愣着跟不上他,他又退回来,重走一遍。
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表情,云惜不由地往纪珣身边靠了靠:“他们怎么回事……”
“恼羞成怒的手下败将而已。”纪珣答道。
牢里的奴隶多少都有点残疾,要么断手要么断脚,反观纪珣,除了身上的伤痕,倒是最正常的一个。
正当云惜这么想着,她余光瞥见纪珣的脸,走道的风吹起他的乌发,显露出藏在发下的另一半容颜。
那是一半几近毁容的脸,烧伤瘢痕从额头蔓延到脸颊,令人感到触目惊心,与左边精致深邃的俊逸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云惜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几步,猝不及防撞到了旁边的铁门,被铁门后的奴隶扼住了手腕,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