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后,病房安静下来。
祝砚疏走过去,安静地站着。
他身上有蹭到是灰尘,不好坐,玉流光洁癖不算太重,但也接受不了这种程度的脏。
祝砚疏感觉到那双狐狸眼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
扫过他额上的伤,西装上明显的灰尘,还有塞入口袋里的领带。
“怎么回事?”
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祝砚疏安静道:“不小心打架了。”
不小心。
打架还有不小心。
玉流光偏开头,没有去拆穿他,只是道:“你知道我的病情了?”
“……”
“嗯。”
“哥哥。”
祝砚疏:“弟弟。”
……
玉流光眉头轻皱,不咸不淡道:“不要叫我弟弟,发财。”
祝砚疏:“嗯,主人。”
“……”
“你知道自己现在很不正常吗?”
玉流光问道。
祝砚疏继续安静几秒,“好像是有点,对不起。”
玉流光闭了下滚烫的眼睛。
慢慢别开头,白皙脸颊枕着软枕,微微凹陷下去一点。
他道:“上来吧,睡我旁边,跟你说点事。”
祝砚疏下意识开始脱西装外套,脱到一半,被窝里探出一只雪白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忘记你脏了,洗了澡再来。”
病房没有换洗衣服。
祝砚疏转开视线,打了个电话叫人送来衣服。
半个小时后。
他拎着被窝一角,怕冷气过渡进去,几乎是用有些奇怪地方法睡在青年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