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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淳看着长发青年从自己眼前经过，他询问身旁的闻渊：“他和九区掌管者像吗？”

在听到弟弟的问题时，闻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他说：“像，但他不是九区掌管者。”

长发的弟弟……不，应该说弟弟的模样配上长发确实与九区那人更像了，但不是弟弟想的那样。

“你知道九区掌管者是谁，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吗？”温时淳说。

而就在他们对话间，那个长发青年已经走到了那座柱身刻满几何图形的石台前方了，在那座半人高的石台上方，悬浮着一块黑色的角锥体。

机关的表面极为光滑，没有一点瑕疵。月光照耀在它上方时，明与暗的分界清晰。

如果没有意外，闻渊当时就是在触碰到那块角锥体后离开了副本。在闻渊的记忆里，那就是一个通关的按钮。

不过长发青年走近后，却没有触碰那个机关。

他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闻渊趁机和弟弟说：“离开这里后，我会把九区的情况告诉你。”

温时淳点了点头，他看着那个长发青年的侧影，道：“你觉得……他是谁？”

如果这个人不是九区掌管者，还能是谁？温时淳想到对方与自己一样的脸，感觉事情也不能更糟了。

他不仅见到了一个和大哥一模一样的人，还见到了一个和自己五官完全一样的人。

“我……”闻渊不知道。

温时淳倒还能够冷静的分析：“你觉得这段记忆有问题吗？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半点差分，那这个人就有可能是真的在这个时间点上出现过，对吗？”

闻渊也冷静道：“是，但是……”

突然间。

一道突如其来的浅笑声结合着声音主人那道如同自言自语般的问答让大殿一旁的两人都愣了一下。

“这就是这里的未来？”

石台前的长发青年出声时，温时淳与闻渊的注意力都在一瞬间回到了这个人的身上，而他们也都看向了那个悬浮在长方青年身前的角锥体。

与之前他们最初看见这个物体时不同，黑色角锥体的位置已经在眨眼间上升了几十公分的高度。此刻它从原本悬浮于一个人胸口前方的位置，升至到了一个与石台前长发青年的眼睛几乎平行的高度。

黑色角锥体在上升之后，光滑的表面出现了分割的痕迹。有明亮的光正从无数条纵横交错的规整裂缝中溢出。

这之后，黑色角锥开始解体，里面的光越来越亮。

从闻渊的反应来看，他当时并没有发现这个物体还存在着这种变形。

而在长发青年出声后，从这个人身上透露出的气质也在那一瞬间发生了转变。原本因白月光辉而营造出的温柔感在那一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端的危险感。

尤其当他说话时，他明明是在笑，笑声中却没有一点暖意。

他与温时淳完全不一样。

尽管这道声音确实是温时淳的声音。

而对方似乎从那块黑色的角锥体上看见了什么，在角锥解体之前——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于闻渊记忆中过去的这个时间点，那他刚刚说的未来，是指他从原本无暇的角锥体上看见了他们这个世界的未来吗？

就在这时，温时淳忽然开口道：“沉渊。”

闻渊被弟弟以这个名字唤了一声，有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