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当骗子了。”
长河顺溜接话:“好啊,以后我杀猪养你。”
说着,长河露出八颗牙齿:“我就这门手艺!”
夜幕浓稠,时不时响起狗吠声。
长河与祝荷共睡一张木床。
长河牵着祝荷的手,互相诉说姑娘家之间的悄悄话。
祝荷:“不知雪葵现在怎么样了?”
“那你想去找她吗?我记得你说过她是在那什么花宗是吗?”
“是,在沧州那边。”
长河提议道:“我与她并不是很熟,但她是你朋友对吗,既如此那就去找她呗,找到就清楚出什么事了。”
“姐姐说得对。”
打定主意,二人在村落休息两日,在主人家留下十锭银子,给马匹喂足精饲料后,遂前往沧州。
路途遥远,照寻常行程也需要一个半月的功夫。
日日赶路,长河身体蓦然受不住,病倒了,还患上痢疾,估摸是前些日子淋了雨,又在野外吃坏了肚子。
二人不得不停下来休整,祝荷在县城里租了间小院照顾长河。
彼时已然是三月初,春暖花开,前些时日下过一阵细雨,空气潮湿冰凉。
祝荷从药铺里抓药回来,风阴飕飕地刮在脸上,她摸了摸脸,仰头,然后——
迎面撞上堂屋走廊上撑伞的祝练。
他另一只手提着一盏熄灭的兔子灯。
四目相对,祝练面色瞧不出端倪,只兀自弯唇,翘起一个古怪的弧度。
第105章第105章这里病了
祝荷整个人愣住原地,手脚冰凉,手里提的药包掉在地上。
气氛死寂而窒息。
春光明媚,祝练撑伞一步步走来,他束了一个低马尾,姿容艳丽,宛若雪上淬毒的曼陀罗花,笑嘻嘻叫道:“祝姑娘。”
祝荷一语不发。
“祝姑娘,你送我的兔子灯我一直带在身边,保存得完好无损。”祝练摇晃兔子灯。
祝荷张了张口,在见到祝练的时候,她切切实实慌张了。
祝练瞥眼地上的药包,“药包掉地上了。”语毕,他弯腰用尾指勾起药包递给祝荷,动作如行云流水。
祝荷莫名紧张,迟缓地接住,下一刻,祝练手中的兔子灯坠落委地,他提脚踩烂兔子灯,飞快捉住祝荷的手腕。
他攥得紧,以至于祝荷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死死绞住。
祝荷平息情绪,心里骂了祝练一通,面上小幅度冲他干巴巴招招手,莞尔道:“祝公子,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