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顺子!你干啥呢!”何雨柱怒喝,声音炸得整座院子都回响。
“我、我没干啥!”二顺子慌乱地往后退,脚下一滑,麻袋里的鸡“扑棱”一声飞了几下,羽毛散得到处都是。
“还敢说没干啥!”何雨柱一把抓住他衣领,拎了起来,棍子高高扬起。那一刻,他真想狠狠砸下去。
可棍子停在半空,他又僵住了。眼前的二顺子满脸惊恐,嘴唇抖着:“柱子哥,我、我就是想着借两只鸡……过两天还你……我家那口子病着,孩子也饿得不行了……”
“借?”何雨柱咬着牙,冷声问,“你这是借?你半夜摸黑偷鸡,还拿袋子套,叫借?”
二顺子吓得连连摆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是真没别的法子了,柱子哥,我家那口子……两天没吃荤腥,我想着你这鸡多……”
“多?”何雨柱猛地把他推开,声音里透着冷意,“这几只鸡是我攒了好久的钱买的!你说借就借?你倒是有脸说!”
鸡笼已经被踹翻,几只鸡惊得四处乱窜,有的撞在墙上,扑腾着翅膀,有的钻到柴堆底下乱叫。
何雨柱抬眼看着这一地狼藉,心里翻腾着的不是单纯的怒气,而是一种沉甸甸的疲惫和失望。
“二顺子,”他声音低了下来,却更冷,“你要真是饿,我能给你做顿饭。可你要是敢动我养的东西——我跟你没完。”
二顺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再吭声,连连点头:“不、不敢了,真不敢了……”
何雨柱没再看他,弯腰去捡鸡。几只鸡羽毛乱糟糟的,还在惊慌地扑腾。他轻轻安抚着,手上带着一丝颤抖。
“跑丢一只。”他低声喃喃,目光扫向墙角——那只最肥的母鸡没影了。
“该死的。”他骂了一句,火气再度上涌。
就在这时,门那头传来脚步声。刘海中披着衣服探头出来,睡眼惺忪地问:“咋回事啊?这大半夜的吵啥呢?”
“有人偷鸡。”何雨柱冷冷道。
“偷鸡?”刘海中愣了一下,看到地上的二顺子,登时反应过来,“嘿,你小子也太不要脸了吧!”
二顺子一脸惶恐:“我错了,我真错了……”
刘海中正要骂,何雨柱摆了摆手,声音冷静得吓人:“算了,这事我自己处理。”
他转头看向二顺子,眼神沉得像夜色一样。
“明儿一早,你把鸡的钱赔给我。”
“我赔,我赔!”二顺子点头如捣蒜。
“还有,”何雨柱压低声音,“我这事不会往外传,可你要再让我看见你进我院一步——你知道我脾气。”
那语气不重,却透着股让人心里发凉的狠。
二顺子连连称是,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