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间,泷泽生脱口而出了一句,“这是怎么弄的?”
琴酒本来还有些懒散的呼吸顿时一窒,紧接着泷泽生被他盯住了。
琴酒的眼神向来比他的嘴会讲话。
“你不记得?”他用一种带着奇怪笑意的语气问道。
之所以还能称呼那为笑意,是因为即使狰狞,这句话的颤音也很像是惹人忍不住发笑时的颤抖。
“抱歉,我忘了。”
“因为忘了才敢站在我面前啊。”
泷泽生意识到这玩意儿跟自己有关,但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人格,于是说,“……就算记起来了,我也会站在你面前。”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琴酒眯了眯眼,“等我哪天发现你记起来了,就把这枪还给你。”
“……这算什么赌,我总有一天会记起来。”就算是现在,泷泽生都在一点一滴的回忆起过去,“我不可能为了躲你这一枪就操控自己的记忆吧。”
谁知青年定定道,“你不能吗?”
他那总是带着嘲讽的语调在这一刻拉满,“格罗格,你不能控制自己想知道什么吗?”
他意有所指的太明显,泷泽生想到了那枚记载着所有的徽章。
“不赌。”他撇嘴道,“这个赌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从开始就意味着我会输。”
以及……将这一枪还给他的说法。
“……所以,这个伤果然是我弄的吗?”
某一瞬间,泷泽生的眸色极为黯然,琴酒几乎能看到那其中溢出来的,实质的懊悔和痛色。
他瞳孔一缩,顿觉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冰冻住,紧接着沸腾一般散发出了热意,沿着血管流到了四肢百骸。
……怎么会?
身体就如同得到了某种渴望了许久的回应般松懈了下来,就连精神都仿佛被安抚了。
即使理智上抗拒承认这点。
“
只是因为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
琴酒喉咙发紧,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没有记忆的家伙,会因为一个对他而言莫须有的伤害行为感到悔恨吗?
琴酒扯了扯嘴角,“露出这种表情,连伏特加
()都骗不过去。”
泷泽生眨了眨眼睛,“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
“……”
“如果这个伤是我弄的……”碧眸青年斩钉截铁的说,“那么我一定是被威胁了!被操控了!我可能还眼睛瞎了,我本人或许是别人伪装的!总之,凭我的本意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