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没有开灯,重新点进对话框。
【芙酥】:不是项链也没关系。
【芙酥】:可以过分一点。
【哥哥】:怎么不高兴了。
【哥哥】:遇到了不开心的人和事?
房间昏暗,只有书桌上的手机发出微弱光亮,勉强照亮两侧堆积的书。
苏宜坐在狭窄的书桌前,几乎没有伸手的余地。
但就是这一方书桌,他伏案坐了十几年。
【芙酥】:没有不高兴。
【芙酥】:只是觉得,偶尔不必太恪守成规。
【哥哥】:酥酥这样讲。
【哥哥】:总让我有种教坏好学生的错觉。
【哥哥】:但如果酥酥真的想尝试新东西,可以告诉我。
【哥哥】:我教。
任何内容让X讲出来,都带着一种特殊的意味。
像是亲昵,也像是掌控。
但在某些时刻的确很管用,苏宜轻轻弯了下嘴角。
【芙酥】:你不对劲。
*
第二天上午,苏宜打扫完客厅,又去将洗衣机的衣服晾到阳台。
直到手机“叮”一声收到消息,他眼睛一弯,立刻下楼。
江允叙站在白瓷缺了一角的花坛旁,听到动静他回过头。
神情平淡,但视线却将苏宜上下打量一番。
似乎在检查苏宜有没有缺一角少一块。
注意到这一点,苏宜脚步慢下来,脑袋微歪。
“怎么了?”
“没什么。”江允叙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看你是不是熬夜背中华词典了。”
提起昨晚的事,苏宜轻轻扇了下眼睫,心情依旧明快。
头顶像顶了一朵看不见的白云,“你上午已经决定好要去哪里了吗?”
江允叙的方向明显是有路线的,所以苏宜才会这么问。
“有你这么明显不靠谱的向导。”江允叙单手插在衣兜里,侧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