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隐秘的痒爬上犬牙,江允叙下颌几不可察地绷紧几分。
但他的神色依旧从容,“可以给你。”
“但。”苏宜嘴角还未来得及弯起,就听到他说。
“之后的脱敏过程,只能由我叫停。”
“说‘兔子’也没用?”苏宜确认。
盯着他偏圆水润的眼珠,江允叙挑起点唇。
“我可以叫‘兔子’。”
微微动了下睫毛,苏宜莫名嗅到一点不同的意味。
“每次牵手拥抱,你总是有各种理由结束,脱敏时间太短治疗效果当然不好。”
江允叙淡淡吐出几个字的评价,“你太娇气了。”
第一次说热,第二次喊累。
连苏宜自己都找不出开脱的借口,他垂下眼皮小声保证,“……下次不会了。”
从行政楼倒校门口的距离,苏宜忽然问:
“你为什么要给我兑换小红花的奖励?”
那是父母应该对小孩做的事,苏宜没有经历,但无比清楚。
江允叙在越位弥补他小时候的遗憾。
在没有身份、也没有义务的情况下。
碎发被夜风吹得往后贴,从侧面看,江允叙侧脸透着说不出的好看。
连睫毛垂下来都弧度都透着点漫不经心,他目光平视前方,问:
“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这是一句电影台词,苏宜顿了顿,说:“……没有理由。”
“对。”江允叙偏过头,眼神落下来,“我做这些也不需要实际的理由。”
他伸出手按了下苏宜头顶,“你脑子里整天都在琢磨这些事么?”
“怪不得这么瘦,原来是脑细胞用多了。”
被说得有点脸热,苏宜从他手掌下钻走,发丝轻轻蹭过江允叙手指。
“没有天天想,也没有很瘦。”
江允叙指腹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
一个篮球突然横飞过来,他手腕一抬稳稳接住。
撩起眼皮,乔星柚正站在操场中间掀起上衣擦汗,笑容张扬。
“看来没手生。”
江允叙手指长,单手便能将篮球扣得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