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川抿抿唇,没说话。
林亦放弃逗弄他的念头,正儿八经地说:“我骗你的,出门前换完鞋我就用玄关的消毒湿巾擦过手了。”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陈砚川这个洁癖待久了,自己也被他的卫生习惯影响了不少。
就算不在陈砚川公寓,平时在宿舍,出门前换了鞋,他也要用消毒湿巾擦擦手,室友们没少因为这事儿调侃他。
见他不信,林亦只好说:“骗你我是猪。”
陈砚川轻呵:“你这话跟别人告诉你‘骗你我是人’有什么区别?”
林亦的脸垮成马脸:“再拐着弯骂我是猪就绝交。”
陈砚川闭麦了。
林亦最后问他一次:“所以到底吃不吃?”
“你先吃。”陈砚川看着前方渐渐停下来的车流,说,“我等红灯的时候再吃。”
林亦不爽道:“好好好,还是不相信我是吧。”
“信你。”
“那你不让我喂要自己吃。”
沉默片刻,陈砚川倏地发出一声轻笑。
“这么想喂我?”
陈砚川轻踩刹车,停在前车后面,偏头看着林亦,一副等待投喂的姿态:“来吧,满足你。”
手里已经有点冷却的烤红薯莫名变得烫手。
一股热意直冲脑门,林亦坐在副驾,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浑身不自在。
他扯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强行掩饰异样的情绪,一股脑将半个烤红薯塞到陈砚川手里:“去去去,哪来的自恋狂,你爱吃不吃。”
说完,他借着嫌弃的语气避开陈砚川的视线,低头狂啃红薯。
卫衣的帽兜遮住了他通红的耳朵。
真是草了。
陈砚川这个死男同是发情期到了吗,怎么动不动就撩他?
到底还有没有暗恋者的自觉!
去派出所这一路除了红绿灯,没有碰上堵车,开了四十多分钟,顺利抵达目的地。
到派出所后,林亦如实说明了贺兴然的情况,期间不止一次强调,虽然他成年了,但还是个高中生,生怕警察因为是成年人失联而不够重视。
好在他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