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透过洞口照进来时,容允岺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宴沉甯一夜未眠,疲惫不堪,强打精神警戒着四周。
怀中的玉盒沉甸甸的,里面装着宴远山勾结魔教的证据,但她暂时不敢打开,谁知道会不会触发什么机关。
“水…”
微弱的请求声将宴沉甯从思绪中拉回。
容允岺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仍然虚弱,但神志明显清醒了许多。
“你醒了,”她赶紧取出水囊,扶起他的头让他喝水,“感觉怎么样?”
容允岺喝了几口水,艰难地开口:“好多了…这是哪里?”
“离宴家大概十里的一处山洞。”宴沉甯检查着他的伤口,“毒已经控制住了,但你需要休息。”
容允岺试图坐起来,却因疼痛而皱眉。
宴沉甯不由分说地按住他:“别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容允岺罕见地没有反驳,乖乖躺了回去。
他盯着洞顶看了一会儿,问道:“我昏迷时…说了什么?”
宴沉甯的手微微一顿,耳根有些发热:“很多…关于宴远山是魔教右使的事,还有…寒髓蛊的解药。”
容允岺沉默了片刻:“还有呢?”
“还有…”宴沉甯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告,“你说在浮图山,我救过你。还说你…心…”
“心悦你。”容允岺接上她的话,声音虽轻但异常坚定,“那不是胡话。”
宴沉甯的心跳加速,“…我也是。”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山洞内的气氛瞬间变了。
容允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他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上宴沉甯的脸颊:“我知道你不是原来的宴沉甯,但我爱的就是现在的你。”
这句话解开了宴沉甯最后的心结。
她一直担心容允岺的感情是对原主的,但现在他明确表示爱的是穿越而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