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凭借宁宗彦讨厌她的程度,那药肯定被扔了才是。
这倒是叫她有些意外。
不过现在不必了,反正她祖父都醒了,日后二人最好别有交集。
“那就好。”她很客套的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做事。
崔衡之却担忧问:“兄长的腿疾可严重?”
宁宗彦没说实话:“尚可,一到阴雨天就疼。”
崔衡之便以为也是如老夫人一般战场遗留的后遗症。
“不妨兄长还是叫矜矜看看吧,她擅治腿疾,药粉只能缓解,若是能针灸,肯定会大有益处。”
宁宗彦仍旧想冷漠拒绝,那次的意动足以让他警惕至极,他绝对不会再给她靠近自己的机会。
可倚寒却率先出声:“还是不用了,皇宫中的太医哪个不是资历深厚的,何至于我来扎针,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公府规矩森严,还是算了。”
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
宁宗彦感觉到了她在撇清关系。
心情却不是松了口气,反而觉得被羞辱到了。
她在耍自己吗?
宁宗彦视线冷冷,仿佛在盯着什么可恨至极的东西,下一瞬便会抬起他的长枪,投掷出去,把她钉死在墙上。
现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之前算什么,谁巴巴的跟在自己身后纠缠不清。
被他警告了还心思不歇,还撺掇祖母要他答应给她血脉。
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实在令人生厌。
他手指夹着棋子重重放在棋盘上,很快,崔衡之便被杀的片甲不留。
崔衡之叹气:“我差的远,果真不如兄长。”
倚寒却听不得他这样妄自菲薄,在她心里崔衡之就是最好的:“你虽不会下棋,但是会木雕、也写的一手好字。”
崔衡之唇角扬起了笑意。
宁宗彦瞧着二人气氛黏着,不知怎的,心里莫名其妙窝火。
说白了他一直不信此女是真心喜爱他弟弟,若是真心喜爱,便不会暗地里与自己纠缠不休。
他心思浮动,再没心思继续下下去了:“二弟好生歇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崔衡之当然不好耽误他:“好,矜矜,替我送送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