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委屈,让林昕开始有些歇斯底里,悲痛万分地哭诉着。
过度的保护让她如同困在了一个牢笼里,让她迫切地想要挣脱,得到喘息。
公冶析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林昕知道自己的话或许说得重了些,从4岁那年被收养起,哥哥就一直对她很好,也从不会大声呵斥她。
现在看哥哥的神情,显然是被她的话伤到了,可她又不想退步,于是急忙推着餐车从另一边出去。
当舒心忧也准备离开,“嘭”的一声响起。
公冶析拳头砸在身后的柜子上,思绪凌乱地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毫无章法的网,越网越紧,占据了整个脑海,心脏隐隐作痛,泪水也不受控地溢出眼眶。
“林昕,我爱你……我当然爱你,没人比我更爱你,为什么爸爸要收养你,为什么我们要是养兄妹?如果我祝福你了,那谁来成全我?”
他喃喃低语,苦笑着,神情悲痛不已,那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了的凄然。
舒心忧瞬间呆在原地,她听到了什么?公冶析说爱林昕?可他们哪怕不是亲兄妹,在法律上也属于拟制血亲……
她登时对号入座了某个乙女游戏,好像解除收养关系也不是不行!
呸,她脑瓜子想啥呢,林昕若单身也就罢了,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看公冶析这掌控欲强到过界的地步,搞不好……
舒心忧忙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得提醒下林昕!
不行,公冶析应该不会揭穿的,如果她提醒林昕了,那后果会不会不堪设想?这事她得好好想想。
舒心忧踮着脚尖,悄悄离开。
飞行的途中,舒心忧在座位上坐立不安,期间林昕路过几次,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十几个小时过去,她都没有睡过,心里五味杂陈。
落地LA后,还要转飞寒冷的S州,所以在过海关时,大家都纷纷把短袖换成了毛衣,一人手拿一件羽绒服上飞机
。
随着第一场雪落下,S州漫长的冬天宣告来临,往后便是动辄零下几十度的低温。
幸好他们来得恰是时候,正好赶上秋冬交替,冬季刚来,没到深冬那样夸张到每天只有4、5小时的日照时间。
如今初冬,每天都还有有7、8小时的日照,不算天寒地冻到让人想冬眠。
柳絮絮的余光瞥见飞机的舱门才打开,舒心忧就立即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于是关切地问她:“心忧,你缩成这样,没有贴暖宝宝吗?”
“没有呢,之前没想过会这么冷。”这还是舒心忧第一次到这种南北极地带,此前飞行尽管也有夏冬的温差,但都没有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