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入渊:“后来祂脸色不太好,我想也是,神明是忍受不了人类的冒犯的。祂就离开了。”
执微和祁入渊谈到这里,她像是听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在悲惨、神秘而纠葛着过往岁月和祁入渊年轻时代的故事里,执微为她悲戚哀叹,没错,她的确心疼她一路走来拂开谜瘴的每个瞬间。
可那些话语滑过执微的大脑皮层,许多关键词在她的脑海里定格,彼此排列、组合,在她潜意识一直运作着的工作能力里,自动形成了思维导图。
执微以前靠这种思维能力工作,提取领导故作玄虚的话语里面的真正“人话”,把可以称之为干货的东西留存后用。
现在,她的能力还在,于是导图排布陈设着,在某处连接点被打通了之后,发出了闪烁的红光预警及阵阵警笛嗡鸣。
执微敏锐地拧起了眉毛。
“等等。年初。”
她突然开口。
执微小幅度地歪着一点脑壳,脑神经在剧烈的高强度思考力,嘣嘣地跳动着,后脑发出亢奋而锐利的刺痛。
“你们,难道是在兰蒙学府见面的吗?”
执微问道。
祁入渊不明白执微为什么这么问。
但这并不难猜,因为祁入渊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兰蒙学府的教授。哪怕她不以徐教授的身份和那位神明见面,兰蒙对她而言,也是她在斯蒂亚德提摩西的安全地。
“是的。”
祁入渊肯定了执微的猜测。
执微猛地直起身来。
她当着祁入渊的面,扯出了光脑的虚拟屏,立刻联系了安德烈。
“安德烈。”
执微在通讯接通的一瞬间,直接问道,“你回想一下,我们和贪狼鹑火在地下室那一次,是哪一天?”
执微:“具体日期,是一月多少号?”
安德烈是个还算称职的副官。他记录着一切与执微相关的大事小情。
听见了执微的问话,他查找了一下记录,马上回答了出来。
“一月八号。”
安德烈说。
“好的,谢谢。”
执微拿到了消息,反手挂了通讯,“再联络。”
她关闭了光脑通讯,盯着祁入渊紧缩的瞳孔。
“老师,你和那位神明的见面,也是一月八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