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会不会误事。
这是他头一次出手,若事情办砸了,往后在陈砚面前就没脸了。
以前在官场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这等生存之道在陈砚这儿是万万行不通的。
陈砚干起事来不要命,跟着他的人也要拼命干,谁敢掉链子,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他胡德运得罪的人太多,只有依附陈砚才能活,他必不能将事办砸了。
这一个月他日夜忙碌,倒是在松奉有不少眼线,可出了松奉就是两眼一抹黑。
若早早就在锦州布眼线,此次只需陈砚一开口,他就能迅速让这消息传遍整个锦州。
“看来下一步就是在锦州布局了。”
胡德运暗暗盘算,可一想到明儿个就要来的拍卖,又忐忑不已。
如此一直熬到下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还没睡一会儿,又惊醒,再一看,天已蒙蒙亮。
胡德运赶忙带上那两人往府衙而去。
张润杰虽任锦州知府,兼市舶司提举,然他为了更快出成绩,并未着手组建市舶司,此次拍卖就在锦州府衙内举办。
胡德运等人赶过去时,府衙门口已挤满了人,除了商贾,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百姓。
府衙大门缓缓打开,衙役们鱼贯而出,整齐地在府衙门口相对而站。
旋即就是几人搬了桌椅过来,往门外一放,就有五名衙役坐下,拿出纸笔,严阵以待。
五名坐着的衙役身边各自站了一名衙役,旁边还摆着木匣子。
一名五品官员走出来,朗声道:“今日在此进行拍卖船引,凡在场者,只需一人缴十两银子,就可入内。”
此话一出,那些来看热闹的百姓一片哗然。
跟在胡德运身边的两小伙子倒抽口凉气:“一人十两?抢钱啊?!”
他们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十两银子。
“这就是筛选,将闲杂人等挡在门外,只让真正有实力参加竞拍的人进入衙门。”胡德运顶着黑眼圈对两人显摆。
当然,这些银子顺理成章进了张润杰个人的口袋。
这位张知府还真是生财有道,难怪能得到刘阁老的青睐。
如此一想,胡德运不禁自怨自艾起来。
人比人,气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