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只是两家是世
交,所以长辈们会这样说。“靳韫言垂着眼欣赏她吃味的表情,只是克制地伸手拨开她的头发。
而眼前的人听了这解释也没再追问,她知道靳韫言这样的人其实对谁都温柔,但又对谁都很残忍。否则,那个女孩早就有机会了。
她有时候并不知道,到底是他能看见别人唯独看不见自己更苦涩,还是他一视同仁地看不见任何人,把生命里的每个人都当成自己的过客更苦涩。
也许,暗恋本身就代表着苦涩。
如果不苦涩,就不会是暗恋了。
但此刻那条仿佛看不见头的黑暗的通道,也终于能窥见天光。回去的路上靳韫言问她周末的安排,薄夏说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儿,准备在家赶设计图。
一时间靳韫言也忍不住问她是和工作谈恋爱还是自己。
只是他差点忘记,自己平日里好像也是个工作狂。
“项目比较重要。”
他修长指尖在交叠的膝盖上点了点,得出结论:“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重要。”
薄夏忍笑,觉得他有点儿奇怪:“打个比方,假如我是你的员工,你是更希望我认真工作,还是希望我因为男朋友耽误正事?”
“我的角度……”靳韫言毫不掩饰地借用员工们形容他的词,“你是要为资本家考虑吗?”
“……”怎么还有人自称资本家。
不过靳韫言也只是这样随口一说,他没有要干预她安排的意思,不过得知她在家工作的时候说:“去我家吧。”
薄夏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去他家工作。
他没有直说:“在你那儿不方便。”
薄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然有些误解:“只是工作而已,什么不方便?”
“我去你那儿不方便,”靳韫言看她的表情后知后觉,眼底盛满笑意,“你以为呢?”
“……”她说没什么,不过确实是想得有些多了。
靳韫言向来是绅士礼貌的人,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而且,”靳韫言揭穿她,“到时候忙起来就忘记吃饭了,我总要监督你。”
她怀疑他平日里是不是给自己安了监控,怎么这也能预测。
薄夏也没多想,当时应了下来。
只是隔日走的时候室友开着玩笑让她注意安全措施,薄夏知道她喜欢开玩笑也没放在心上。
最主要的是,靳韫言平日里看起来斯文周正,虽说披着一层温柔的外衣,但身上的禁欲气息实在太重,实在让人想象不出他下流的样子。
事情的走向也和她想象的一样。
她和靳韫言没有做什么亲热的举动,两个人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各自办公。等手头上的工作结束,薄夏看见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眼神被镜片隔绝,远远地看上去很有距离感。
她看着他笑。
靳韫言偏头看她的时候将那抹笑意捕捉,问她在笑什么。
“感觉我们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