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颤抖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响起。
无人回应。
……
相宜天天都能看见她了。
每晚他们都一同入睡,相宜从一开始只敢靠在她的身边已经慢慢变得习惯挤在她的怀里睡。
相宜早上会醒得比她早,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她,去厨房做好早饭端给她,她也会吃。
吃完可能有事就走了,但大概率中午在圆亭里又能见到她,就算圆亭里没见到人,下午他有课,教室里也能见到她。
教室里还见不到人也没关系,晚上她总会来的。
相宜干脆把自己宿舍的钥匙给了她,差不多每天上完课回去就都能见到她了。
她也没有再对他下过很重的手。
那些轻度的疼痛现在对于相宜来说已经完全是欢愉的一种。
偶尔重一些也在他的承受范围内,狼狈点反倒让他更觉得解脱。
生活平静……
平静到相宜好像感受到了那所谓幸福的滋味。
幸福?
偶尔相宜会忽而惊醒感到一分可笑。
像他们这样的关系,像他对她现在所有的这种更该被称为“病”的情感,也能滋生出所谓幸福吗?
可是一个月、两个月……
心里的另一个想法开始越来越清晰。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
如此沉重,沉重得恨不得要将整颗心与对方的心缝合做一体永不分离的情感……
真的。
就只是病吗?
……
相宜跪坐在沙发上,怔怔看着正在垂眸回消息的唐今,片刻,倾身过去,在她脸边落下一吻。
唐今没注意到,等被他亲到了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避开。
相宜脸色霎时有些发白,但还是撑着开口:“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亲你,就当作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