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领导是被刺激到了,但苏郁也因此得到了更多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以及就“关于体制内上班吃刺激性食物并做出了与工作毫无关系的过激举动所造成的重要后果”做思想汇报。
苏郁:“……”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苏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看着窗外俨然黑透的夜色,她的视线模糊了。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玻璃珠子,碎裂在脆弱的神经末梢,炸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口子。
痛的悲怆,痛的彻底。
她是被诅咒了吗?
还是被上升星座抢了风水?
女友出轨,长期劈腿;
文山会海,信息爆炸;
改不完的ppt,吵不完的架;
写不完的讲话稿,听不完的“你看别的拉子怎么怎么怎么怎么”。
领导从不关心表格里密密麻麻的内容,永远在纠结行高列宽和标点符号。
就像曲玲玲从不关心苏郁的心情和喜好,永远在纠结“今天没说爱我”和“我也没买什么啊,你怎么只剩这么点钱了”。
明明不是她的工作,却非要安排给她,就好像她和曲玲玲之间,明明不是她的错,却每次道歉的都是她。
这一天天的,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可能寻死还得取号排队。
她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抢劫绑架了?
不能盯着一个软柿子可劲儿地捏吧,会爆的!
这个世界,为什么对踏踏实实生活的人这么不公平?
麻了,毁灭吧。
“干!世界末日吧!”苏郁扯着干哑的嗓子狂吼。
她骑着从妈妈那里继承来的三手电驴,以老年人步行的速度飞驰在环山公路上。
这车也不算旧,就是偶尔刹车不灵,偶尔充不进去电,偶尔发动不起来……而已。
环山公路这一带地势不好,车子也少,就连坏了几年的路灯,都没人记得来修。
安静的真跟世界末日了一样。
突然,一棵树上飞出一只鸟,像乌鸦又不像的。
吓得苏郁差点破了胆。
也就是这么一吓,她一个不注意,来不及避让,和迎面驶来的渣土车来了个粉碎性的拥抱。
连人带车坠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