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炎热,作为皇帝亲密的兄弟,郕王府中不缺冰。
亲王不得干涉政事,这是祖宗规矩,也是自保之道。
郕王在府中能做的事儿不多。
看书,写字作画,或是寻几个说书的说说最新的话本。
书房里,海成手持拂尘站在门后一侧,郕王坐在书桌后,手持一卷书,傍着窗户阅读。另一个内侍蹲在香炉便添香。
“殿下。”
一个仆役在门外请示。
海成蹙眉,“何事?”
仆役说:“侍卫那边闹翻了。”
“嗯?”郕王抬头,“说。”
仆役进来行礼,“方才兵马司唐青去侍卫处,两边起了冲突。”
海成看了郕王一眼,侍卫统领王志的姐姐是郕王小妾,这事儿……唐青吃饱撑的去挑衅他?
郕王淡淡的道:“去制止,海成。”
“老奴在。”
海成恭谨低头。
“你去安抚唐青,另外,呵斥王志。”
“是。”
海成去了。
郕王重新拿起书卷,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他蹙眉道:“蝉太多,令人心烦。”
另一个服侍的内侍说:“要不,奴婢晚些令人弄些粘杆来。”
郕王觉得胸中一股子郁郁之气堵得慌,把书卷丢在桌上,“这几日一直没睡好,焦躁不安。”
海成回来了,一脸古怪。
郕王心中正烦躁,骂道:“莫非是那指挥不依不饶?是了,听闻此人有刚直不阿之名,连马顺都能硬顶。罢了,你再去一趟,代表本王安抚他几句。”
海成没动,郕王怒了,“狗才,你为何不去?”
海成低头,“殿下,侍卫那边……吃亏了。”
“嗯!”郕王一怔,“为何?”
“唐青连败两名侍卫,其中一人为偷袭。”
郕王默然片刻,“这便是陛下给的精锐吗?”
海成猛地抬头看着那个内侍,内侍跪下,“奴婢发誓愿为殿下效死。”
失言的郕王眯着眼,“出去。”
内侍告退,海成低声道:“殿下,此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