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姚家老爷子得知延雅书院的名声,他老从前也教过学生,喜爱这点名声,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此,叫林道雪能和姚端出门,领略大江南北风情,再不急着回去了。
她又追问云芹:“信里你说等我进京,再给我看的话本,在哪?”
云芹:“在我们马车里,我去拿来。”
林道雪:“诶,让环儿去。”
她点了个细心的丫鬟去拿,不一会儿,丫鬟抱着东西回来。
林道雪一看有好几本,自是一喜,只是翻了翻,却没有最近写的,她问:“最近没写了?”
云芹忍不住笑了,说:“最近是少了。”
这还得说回宝珍。
去年云芹写的话本,都还没卖出去多少,宝珍就打算给她弄雕版印刷。
她虽然经常说自己厉害,但也知道,自己还没到能用印刷的程度,为避免宝珍亏钱,就给按下了。
宝珍这般积极,导致有一阵陆挚回家,都要看看《打醮记》和《打醮后记》原稿在不在。
他认定是云芹写给自己的,不愿给别人看。
这人偏把它们当宝贝。
云芹说:“我攒了一笔钱,不急着继续写,这个月就和陆挚带着阿蔗读书。”
林道雪有些羡慕,这时候的小孩很好玩,可惜她是错过儿子这个阶段。
她算算时间,说:“阿蔗四岁了,你们不请先生?”
云芹说:“是有想过,但这是陆挚老本行,他教阿蔗,更省钱省事。”
林道雪:“确实是。”
云芹毫不避讳说“省钱”,林道雪却有些不好意思说。
请先生要一笔钱暂且不说,这么多年,云芹身边也没添个贴身使唤的丫鬟。
不过仔细一想,她理解的,云芹事事亲为,不习惯使唤丫鬟。
但听姚益说,陆家没个跑腿的小厮,驾车的都是车行雇佣的车把式。
陆挚如今是朝官,陆家的钱去哪了?
云芹低头吃茶,她浓密的乌发发髻里,斜插一支镶白玉金步摇,金珠子相撞,发出轻轻的叮声。
不高调,但显然是真的金子。
林道雪:“……”钱原来在这。
后半段,云芹和林道雪聊起开铺子。
姚家本家远离盛京,在盛京依然攒了两家铺子,以备不时之需。
而林道雪出蜀地前,花了小两年,交代好成都府的家务事,往后那边的铺子,她没有收成,也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