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汪县令哄了哄秦琳:“乖,你都要五岁了,再不能这般软弱。”
他叫人把秦琳带下去,对汪净荷说:“秦聪说,他手里有罗刹案里罪臣和秦老爷的通信,你知道藏在哪么?”
汪净荷垂首:“爹,我不知情。”
诚如汪县令对秦聪说的,秦聪并不在乎汪净荷,更别提会告知她机密。
汪县令便觉得汪净荷这点不好,叹气:“罢了,侍郎大人会保我同秦老爷,你也别慌。”
汪净荷:“是。”
汪县令:“你和秦聪和离了吧。”
汪净荷对此早有预料,她是不爱秦聪,却也难免心寒。
她待要若往常那样,说一个“好”,汪县令说:“你还年轻,翻了年也才二十六,我会替你再张罗一门婚事,只不会是青年。”
汪净荷突然抬起头。
她想到她的继母,三十岁的刘家寡妇,为家族利益结盟,嫁给四十多汪县令。
原来是这种感觉……难怪继母心如槁木。
她忍住哽咽,道:“爹,这事能不能以后再提?琳儿还小。”
汪县令:“那你再想想。”
离开汪府,汪净荷魂不守舍,牵着秦琳回了秦家,正巧遇到秦玥要出门。
再过几日就是翻了年,秦玥也要十三岁了,他自小生得壮实,眉骨像秦员外,有些高,目中藏着深深戾气。
他背着手,笑着对随从说:“借住我家的狗男女,那狗男是必死无疑了,狗女也差不多了?”
随从:“就是,狗男女的孩子也必死无疑!”
秦琳吓得躲在汪净荷大腿后。
汪净荷不至于和秦玥争执,等到秦玥走远了,这才带着秦琳回家取暖。
秦玥这日心情不错,和几个随从去阳河边上垂钓。
腊月的天时,阳河结了一层冰,几个随从搬来沉重的大石头,砸开冰,又用竹篙搅动,好一会儿,弄出一个大水坑。
秦玥放了钓竿,旁边自有随从殷勤地备上瓜果。
那人却忘了,秦玥的爹是吃香瓜死的,是另一个随从给他使眼色,他才惊觉,悄悄藏起香瓜。
这点小动作,没躲过秦玥的眼睛,秦玥问:“你们做什么?”
随从:“这……”
怕被秦玥打,他战战兢兢拿出香瓜。
秦玥反而笑了:“切来吃。难不成我爹吃死了,我就会吃死?”
随从立刻谄媚:“不会不会,少爷长命百岁!”
秦玥就说:“百岁就不必了,除非叫我做人上人,否则就算到祖父那年纪,一年上供万银,又有何用,还不是被人当枪使。”
说到感悟之处,他点评起这次“罗刹案”,滔滔不绝。